第二十八话 永不相见

“没关系的。”她像安慰小孩子一样轻轻拍拍陌语希的肩，“你是有才能的。胜败乃兵家常事，再来一次吧。”

“对不起……”陌语希低着头，声音也有点没底气。

“没事的。我不介意。”白奈梓道，“再来一回？”

“嗯……”

夜空之下，绯还川畔，仅两人而已。

与此同时，主据点。

面对柏妄解的冷淡态度，柏妄言只回了一句话。

“你要是知道施术的代价，那么你也不会用。”

得到的回应是：“这种贪生怕死的家伙，就算死了，我也不会和他和好。”

“死不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这可就有几分自嘲的味道了。他暗自笑了。

还是各干各的。

这一场折腾下来，双方都元气大伤，尤其是顾氏，宗主已死，现在全靠之前的长子顾凌天撑着。

几天后。

“来吧！”桓有琴扔出鼓槌，击中战鼓。

“走你！”

仅仅勉勉强强恢复到不至于自身难保的状态，然而还是决定进攻。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照旧很艰难。

“比上次要好一点了嘛。”特意不去看边上的三官，柏妄言再次解决了一个顾氏修士。

抬头就看见一颗袭来的流星。

流星……？

“才不是流星啊。”柏妄言脸色突变，那不是流星，也不是向他来的。

冲着柏妄解……！

在理解这一点的瞬间，已经做出了行动。

柏妄解只觉一阵冲力突然袭来，没反应过来就被什么重物撞倒，差一点点就滚下悬崖。

“你干嘛啊！”

看清了自己身上那位是谁，他不禁怒道，“三欲！杀人灭口也别挑这时候！”

“杀人灭口？”不怒反笑，“想多了。”

那颗“流星”完美地在之前柏妄解所在的地方坠下了，冲力使得地面多出了一个大坑。

顾御天拍拍手上的灰：“算你俩躲得快。”

那是顾氏秘术，光明大手印。一个手印就能有毁天灭地般的力量。

“是吗？”眼看着周围顾氏的修士全都围上来，柏妄言反倒是愈发地想开个玩笑。

“嗯嗯不错啊，御天同学，我给你打满分，下一位。”

“你在模仿什么啊？！”

“什么？三官先生，难道我们不是在进行期末测试吗？”

“谁有这个兴趣陪你演相声啊！”

“哎呀哎呀，不愧是被誉为‘拆台小能手’的三官先生，在下佩服。”

“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过这个别称。”

柏妄解眼里一派冷冽，“我可不想陪你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又是一掌过来，两人往两边避开。

却完完全全忘记了柏妄言脚边就是悬崖。

脚下一空，柏妄言突然想起了什么，不过只剩后悔的时间了。

“……”

安详地闭上眼，这辈子真是过得莫名其妙。

“混蛋！别急着死！”

柏妄解抛下其他人，然后纵身一跃。

下坠中一把抓住柏妄言的手腕，触感冰冷与之前一模一样。

两人在空中互换位置，柏妄言往上飞去，他自己则以之前的二倍速下坠。

一阵阵天旋地转，柏妄言莫名其妙地睁开眼，刚好对上了柏妄解落入云雾之前的最后一瞥。

笑容刹那间凝固。

那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