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话 京都之行

“——你要有什么不满，动手吧。”

刚刚来到京都，桓有琴前脚刚走，后脚这边就闹起来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群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少年，但是看样子应该是哪个大家族。

很整齐。清一色的雷纹长袍，清一色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相比之下，陌语希一行人就像杂牌军。

桓之音此刻正与其中一位还算清秀的少年对峙。他冷冷道：“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咋地？你们这不是乌合之众是什么？”那少年一声嗤笑，桓有琴的脸色渐渐阴得能滴出水来。

“你要有什么不满，动手吧。”

“别啊，好好说话。”柏妄言不知何时已经到场，“不要这么急。”

“你又是什么人？”那少年斜着眼冷冷看着柏妄言和紧随其后的柏妄行，“连家袍都没有？”

柏妄言依旧彬彬有礼：“在下是九供的妄言。”

“妄言？你这是没有姓吗？”依旧是嘲讽，“而且九供是什么地方？”

柏妄行阴冷的目光扫过去：“你要是处在我们的位置，那么你也不会说你是洛氏的人。”

言毕，两人径直离开，任由洛家那个家伙和桓有琴斗去。除了柏妄解，在场所有人都一头雾水：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交出来。”柏妄解淡淡道。

“别急着拆台啊。”柏妄行面不改色，“三官兄，晚上再给你，要么就过来稍微隐蔽一点的地方。”

柏妄解跟着他俩进了条小胡同，柏妄行终于交出了战利品。

“给你，别忘了把它当战利品保管好，这是我的第一次实践。”柏妄行交给他的，是一个绣着雷纹、鼓鼓囊囊的荷包。

“无聊。”

“别这么说啊，毕竟能看出来的只有你。”柏妄言微笑，“道德层面也不用说了。这本来就是二系的家业，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柏妄解皱眉以示不悦，然而两人已经去无踪迹。

空旷的场地上，桓有琴和洛玄打得难解难分。陌语希试图劝架：“两位……住手啊？”

桓有琴一见陌语希也掺和进来，大惊失色：“希子！让开啊！”

迟了。

洛玄出手极快，正打得带劲，突然觉得眼前的云纹变成了水纹。还没想明白，拳头就打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然后就是一阵松劲。

陌语希还没反应过来，只觉眉间一阵麻木，然后就往后飞了出去。

洛玄震惊地看着自己染满鲜血的手，怎么回事？他杀人了？

“希子！”柏妄言难得如此失态，慌慌张张一派惊惶，“希子！赶紧醒醒！”修长的手拍拍怀里昏迷不醒的孩子，手背匆匆擦去他额上残留的血迹，“怎么会这样……”

洛玄那一拳，不偏不倚正中了陌语希的额头，几乎穿透。

洛氏众少年围拢过来，见此场面，皆吓得面如土色。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小的哆哆嗦嗦道：“师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这是……”

“闭嘴！”洛玄强撑着镇定，转身面对柏妄言时，却几乎下跪求饶：“拜托……能不能饶过我一回……”

“说什么呢。”陌语希起身，满脸茫然地看着洛玄。

“刚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