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窗事发

“蓝湛，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蓝涣顿住了，他紧紧抿住嘴唇，最终还是一字一句说道，“你们明天要去的，是一个有去无回的地方？”

“大哥，没有再好的办法了。”

“不，一定还会有的，”蓝涣用几近疯狂的眼神轮流扫视魏婴和蓝湛，“你之前不是用过那个缓解的办法吗？难道不能再用一次吗？”

“再用一次？”魏婴一直在躲避蓝涣咄咄逼人的目光，现在却抬起头直视着蓝涣，“大哥，你知不知道……”

“好了。”魏婴气势汹汹的质问还没说完，就被蓝湛打断了。他表情淡然地说：“大哥，那个办法虽然效果很好，确实不能再用。”

“为什么？！”蓝涣绝望了，他完全不能理解这两个人的心思，“明明已经有了办法，为什么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寻找另一个？”

说着说着，蓝涣忽然哽咽了：“阿湛，我对母亲说过，我一定会护你周全。”他的一双眼已然赤红，“弟弟，求你，别让我无颜去见他们。”

“我知道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护好你，反而让你们吃了很多苦。”

“阿湛，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吧。”

“我是真的，真的经受不起，你再一次消失在我眼前了。你，还有阿婴，你们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这一年里我失去了太多，现在连你们也要离开我了吗？”

蓝湛和魏婴对视一眼，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早就知道绕不开，却还一直存了一丝妄想，盼着大哥不要觉察出来。

现在东窗事发了，两个人却双双没了主意。

蓝涣将脸埋在手掌间，良久，狠狠抹去泪水，抬头说道：“是不是，这个办法需要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是你们承受不起的？”

“这个代价，和阿湛有关？”

看着他们两人的神色，不用再多说什么了，蓝涣已经明白。

他怅然地看向窗外，初雪过后的天空，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这个办法，已经用过一次了。

阿湛，你为了他，可以这样不顾一切地伤害自己。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无论是阿婴，还是我，看到你这样做，都是会生气，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