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铃脸色苍白地看着对方,透过那颗光头反射过来的光让她的眼里沁出生理性的泪水,混合着汗珠一起从眼角落下来。
渡边玲老、老板……
面前这位光头是渡边铃经常去的赌场的老板,当初她就听说这人是混黑道的,没人敢惹他,没人敢在他的场子里出老千,所以才大胆去赌的。
谁知道……
光头老板穿着整齐的黑色西装,却翘着二郎腿,充分演绎出了一个“衣冠禽兽”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龙套(老板)渡边铃,胆子挺大啊。欠了老子的钱就敢跑?
渡边铃吓得脸色惨白。
渡边玲老板,你、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凑齐钱还给您!
龙套(老板)还?就凭你?一千万,拿什么还?
老板嗤笑一声,用脚拿鞋面拍拍渡边铃的脸。
龙套(老板)别以为我不知道,就你那家境情况,你难不成要卖了你儿子来还?呵,你那没上过一天学的儿子,怕是不值一千万。
渡边玲自然也知道这是事实,她儿子不值一千万,她更不值,但有个人,肯定值!
……
早上,璟寻换了衣服,跟酒吧的老板打了声招呼就回家了。
她走得比较急,因为想到昨晚走的时候没有给兔子准备早餐,不知道他早上吃什么。
她回家的路上,买了一碗米粉,准备打包带回家去。
米粉虽然不容易坨,但还是得尽快吃才行。
她正走着,一条胡同里忽然走出来两个人,穿着流里流气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人。
龙套(混混)喂,美女,有空聊聊不?我们老板想见见你。
江川璟寻没空。
璟寻绕过他们就走,没走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渡边玲等等,璟寻!
璟寻捏着打包袋的手紧了紧,停下脚步,沉着脸回头看去。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好些人。有两个西装革履的人押着渡边玲,她旁边站着一个大光头,疑似领头人。
光头老板看着璟寻,扬了扬下巴。
龙套(老板)美女,做个交易吧。
璟寻缓缓将视线从渡边玲脸上移开,落在老板脸上。
江川璟寻没兴趣。
龙套(老板)哦?
老板低头看着渡边玲,似笑非笑道。
龙套(老板)你不是说,她是你女儿么?怎么连母亲的命都没兴趣?
渡边玲急忙挤出笑容。
渡边玲不、不会的。这孩子跟您开玩笑呢……她、很在意我的!真的!
她看向璟寻,露出恳求的神情。
渡边玲璟寻,你还记得妈妈吧?我是妈妈啊!你忘了么?你小时候冷了饿了,都是妈妈照顾你的。
江川璟寻别说了。
璟寻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渡边玲。
这位血缘上的母亲,涕泗横流恳求她的模样,只让她觉得可笑。
她小时候,冷了、饿了,第一个关心她的从来都只有父亲千野灰。
母亲这个人,连家里的花瓶都比不上。
至少花瓶里的花美化空间,而渡边玲,只会污染空气。
璟寻多看她一眼都欠奉,她不耐烦地看了眼手表。
江川璟寻你们要什么赶紧说,我赶时间。
老板掉了一根烟,对渡边玲噜噜嘴。
龙套(老板)你自己说。
渡边玲急忙点头,看着璟寻,再想想自己,忍气吞声道。
渡边玲璟寻……你借妈妈一千万日元吧,等妈妈有钱了就……
璟寻一听到那个数字,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江川璟寻没有。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