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
宴席就此结束,沈语撒谎已是常态,漼准在医治方面撒谎倒是没有过的,只能说他们对双方都有了新的认知。
若曦“我看你回来的状态一直都不是很好。”
漼准“师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回药庄?”
漼准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好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给人一种冷厉无情的感 觉。
若曦“也是,此次来了许久,再过不来了几日,药庄就有要来人了。”
漼准“又要来人?”
漼准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那岂不是又有人会受迫害?
按照沈语阴晴不定的性格,当真会让新一批的师姐师妹回去吗。
漼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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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
禧颂“此次是我领她们进宫,为王上医治。”
禧颂的话不长,却说得开门见山,语带挑畔,透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她也算是那片药庄中年长一点的师姐,由她带领其他小师妹也是应该的,此次是她第三次进宫了,第二次进宫还是随着漼准。
“既如此,您先请吧。”
禧颂也已是轻车熟路,已不是当初那个不懂规矩的小女孩了。
不过禧颂的家世背景可喜可悲,她的母亲是个妓女,与个富贵人家老爷生下了她,但她只算个私生女,那个富家老爷早已不认她了,母亲死后是被婆婆收留来的。
明明有望当上大小姐,但人心无法言喻。
数数,见过沈语真实面貌的药庄医师,只有漼准若曦,所以这次依旧是不见沈语样貌—隔帘。
禧颂“王上,您得的病症是百合病。”
百合病,是一种心肺阴虚的病症。临床表现为沉默少言,欲睡不能眠,欲行不能走,欲食又不能吃,寒热似有似无,神志有时不宁,或作自言自语,伴有口苦,脉数等内热见症。
沈语在另一边感到诧异,药庄医师要么诊断不出症状,要么便是信口胡说,但说的也只是一个小症状,这个人倒是厉害。
沈语“你如何确信?”
禧颂抬眸而望,虽然隔了一道薄帘,却也发现他正饶有兴趣地看向自己,那微眯的眼睛里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之意。
沈语见禧颂一身红衣,满头红钗,额间一点红钿,这倒是少见,看起来也不像一个医师的穿着,还是说沈语对医师的印象太过刻板了?
禧颂“依靠臣的医术。”
沈语隔着窗户朝外面的人群瞟了一眼,瞳眸不易察觉地缩了一下,微眯的眼睛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沈语“来人,去唤漼准。”
沈语漫不经心的笑着,对着外面的人喊了一声。
“是!”
禧颂“漼准?她还没死?”
她应声抬头望去,发现他迎上来的目光里,充满了挑衅和跋扈之色,禧颂不敢相信,漼准竟还没死?
沈语“她为何要死?”
听了沈语的反问,禧颂不语,她心中藏事。
“王上,漼医师到了。”
沈语“让她进来。”
沈语暗淡的眼睛忽然一亮,犹如黑夜里点燃了两族小小的火苗,眼底掠过一抹惊喜之色。
漼准“何事。”
漼准瞟了一眼沈语,冷言冷语,接着注意到了一旁的禧颂,漼准斜眼看她时,眼睛里带着一丝佯怒之色。
禧颂“漼医师。”
漼准那双凌厉的目光扫视而过,犹如刀锋横扫,狠辣的目光里,透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憎恶之意。
漼准“你若是实在无趣,大可以去教坊。”
漼准“总归比这些陈年旧事来的愉快。”
这话是对沈语说的,也没有用王上一类的敬语字眼,其实沈语原本就是请她来证实自己是否得百合病,但却听得了一系列有趣的往事。
不过教坊倒是漼准轻看沈语来,沈语就算再怎么无趣,也不会对那种地方感兴趣,但是不是气话,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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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您得的病症是百合病。”
“来人,去唤漼准。”
“她为何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