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缘起

听到姑娘说自己是颗棋子。斯内普望向艾丽丝。

他当然知道，邓不利多在整个“救世主”的计划中把艾丽丝，把自己这个前任食死徒当作棋子来用。

但他没想到，仅和邓不利多一面之缘，女孩就能如此清晰地了解自己在整个计划中的地位。

棋子吗？斯内普望向这个麻瓜女孩，不自觉地运用起大脑封闭术，眼睛瞬间空洞起来：“为什么这么说？”

“我又不傻。”艾丽丝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从沙发上站起来：“邓不利多想利用我，我的能力，我的背景……对了，战争打的就是钱……可能，还有我的财力。但是——我信任你。”

斯内普皱起了眉头，女孩分析得很对，但他知道，她没有全部说出来，邓不利多要利用的不仅仅是这些。女孩没说，他便不问。

“假设艾丽丝小姐的脑袋没有被巨怪踩过，就知道不要轻易对一个陌生人产生信任，毕竟……”

艾丽丝将魔杖递还给斯内普，打断了他的话：“能对你交付信任，自然有我的理由。”

理由吗？难道告诉你说，我上辈子看过《哈利波特》这本书，知道你背负的责任，知道你是个双面间谍，知道你是个好人？

哈！有责任的就是个好人？双面间谍就是个好人？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个纯粹的好人——我也不是。艾丽丝默默地想道。

走到桌边拿起杯子来喝了一口，将杯子放回桌边时，却没放稳，杯子应声而落。

就在艾丽丝迅速蹲身伸手接住杯子的同时，斯内普的一道漂浮咒也打了过来。

“艾丽丝小姐，我希望你能多用魔法，而不是像一颗幼年蔓德拉草一样扭动身体，用麻瓜的方式完成事情。”

艾丽丝望着这个别扭的男人。

颊边两侧垂着黑发，高大又瘦削，眉间因常年紧锁，有一道深深的刻痕。略显大的鼻子，凉薄的唇……

艾丽丝望着日光透过蜘蛛尾巷晦暗的窗透进来，照在这个男人的脸上，身上。

男人就那样坐在沙发上，瞪视着自己。

他的衣扣一直扣到脖梗。他的领口露着一圈白色的衬衫。一排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下摆。

黑色，全身的黑色。

如果没有曾经的一道光，那连灵魂也成了黑色吧？

所以，他用黑色的西服包裹住了白色的衬衫。所以，其实他也是追求光明的吧？看那露出的一圈白就知道了呢……

艾丽丝就这样站在光晕里，背靠着桌子，望着斯内普，眼神渐渐温柔起来。

这个男人，真是别扭得可爱。

斯内普只瞪视着艾丽丝，嘴里还在喷洒着毒液：“艾丽丝小姐，我希望你能明白，连最基本的漂浮咒都使用不出来的，是没有资格谈什么实力，没有资格……”

斯内普突然停了下来。

他看着艾丽丝大步走近自己。

斯内普不自觉地身向后仰倒在沙发上。

艾丽丝一把跨到斯内普腿两侧，一条膝盖抵住一侧的沙发，身体非常贴近这个高大的男巫。

男巫吓了一跳，仰倒在沙发靠背上，身体僵硬。

艾丽丝一手勾起教授的下巴，抬起他的脸，与他对视，彼此的鼻尖几乎贴在一起，眼睛危险地眯起来：“我没有实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