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25

聂霜霜被带回死生之巅时已经彻底昏睡了过去，但还有一息尚存，楚晚宁带她回了红莲水榭，要给她渡灵力，他让三个弟子守在外面，叮嘱他们，没有叫他们的时候，千万不要进去打扰.

三个弟子都乖乖点头，全部守在外头，这一守就是一整天，三个弟子都有接替着轮过班，但是唯有墨燃却一整天都守在那里，哪里也不去.

他大抵是觉得聂霜霜是为了救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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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半夜的时候，房门才被楚晚宁推开，他脸色很苍白，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想必一定消耗了不少灵力.

这会儿正是墨燃在外面守着，他一见楚晚宁出来，立刻上前叫了他一声.

墨燃“师尊！”

墨燃“小师妹怎样？”

楚晚宁“我已经稳住了她的命脉，但是人暂时还醒不过来，稍后我便要送她去一处清净之地闭关.”

楚晚宁“闭关结束之日，便是她重回人间之时.”

墨燃听着楚晚宁的话，有些意味深长地朝房间里望了望，此刻，小姑娘正安逸地躺在床上，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她的衣服上还蹭着血，都已经这么久了，估计早就风干了吧，衣服应该也不能再要了.

墨燃“可是，闭关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楚晚宁“不知道，或许要一年，或许会更久，这要看她自己.”

墨燃有些无言，他们好像才和小师妹认识了没几天，有一个月吗？没有，好像连半个月都没有，结果现在她就又要走了.

墨燃“不可以明天再送她走吗？”

楚晚宁摇了摇头：

楚晚宁“等不及.”

留下这三个字，他让墨燃去找个女修过来给聂霜霜换身新衣服，再简单收拾一下后，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墨燃按他的话都一一照做，一切都忙活完了之后，他便一直坐在床前守着聂霜霜，小师妹现在看起来那么宁静，至少，她现在应该不会再想着给楚晚宁买糖葫芦了吧.

墨燃笑不出来，算了，不管是一年，或者是更久，他都可以一直等下去的，他不会忘了她的，不会忘记她那时是怎么推开了她自己迎上了那个狐狸精的利爪的.

楚晚宁没过多久便回来了，他走到床前，抱起了聂霜霜，意味深长地看了墨燃两眼，然后转过身不再理身后之事，正要走出房间.

墨燃“师尊.”

身后的少年忽然叫住了他.

这时的墨燃还没有楚晚宁高，他就那样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

他在想，楚晚宁会不会回头.

事实是，他没有.

墨燃“路上小心.”

这话是他对楚晚宁说的，也是对聂霜霜说的，正当他以为眼前的人不会再回头的时候，他忽然看见，眼前之人忽然转过身，低头俯看着他.

他朦朦胧胧地听见他“嗯”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外面有风在响，他的那一声不太真切.

不过今夜没风，墨燃想，大概，师尊是真的有听到他说的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