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迅速红了一下,热巴看到他微红的脸,从地上站起来,微微扬起下颚:
热巴“我又不会吃了你,只是交个朋友。”
王一博没有理会他,他穿着小背心逃也似的钻进教室。剩下热巴站在原地,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心满意足又无限欢喜。
第二天,她把那件洗净的衬衫带到学校,却得知他请了假。她收买前台拿到了他留下的地址,晚上顺着地址寻到他住的地方,却看到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楼道上。
在她的印象里,他高挑清瘦,眉目寡淡,不会开怀亦不会难过。可现在他坐在楼道上,感觉有种莫名的伤感包围着他。
热巴不顾自己身上昂贵的裙子,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她突然发现自己并不会安慰人,于是搓了搓自己的手,组织了半天词汇才缓缓说道:
热巴别太伤心。
王一博偏头看着她,这是他头一次打量这个恣意妄为的大小姐。昏暗的灯光划过她瑰光潋滟的脸,她那双灵动的、黝黑的眼凝睇着他,他突然开口说道:
王一博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
她摘下脖子上的围巾,不等他拒绝就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总是干这样容易让人语塞的事,王一博握着围巾。她这条羊绒围巾非常暖和,如同一个小小的暖炉,烤得他的心竟偷偷发出声响。
看似波澜不惊的人,心里的一方柔软正微微漾开。
两人的关系真正开始好转,是在一个寻常的周日。
那天,热巴像往常一样出来购物时,在商场的小巷子里遇到有人在打架。
走得近了,她发现其中一个人正是王一博,他正被一个满身文身的小青年钳制住双臂。通过小青年的漫骂,热巴大概明白了小青年是个惯偷,被王一博逮了个正着,心有不甘对他实施报复。
热巴顾不得手上拎着的是购物袋,她跳起来,用手里的包狠命地砸向正和王一博争斗的人。小青年被她砸得晕头转向,愤恨地松开手,留下一句狠话就跑了。
她并没有被那句狠话吓到,倒是新买的化妆品滚了一地,化妆水报废了,指甲水还将商场的地毯染上了颜色。她灰头土脸地看着王一博,双手一摊:
热巴今天扫货的喜悦全被你给终结了,你要怎么补偿我?
原以为他会跟她说谢谢,谁料他看着自己,忽地沉沉说道:
王一博你一个女孩就这样冲出来,如果受伤了怎么办?
对于他的责备,她委屈地咬着嘴唇。正当她准备掉头就走时,脚下吃痛,原来是在刚刚冲突的时候崴了脚。她坐在台阶上揉着脚,正准备打电话给朋友时,王一博蹲了下来。
热巴愣了愣,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王一博已经把她背在了背上,一步步走下台阶。
热巴“你现在的心是不是怦怦直跳?”
她趴在他的背上,笑声一点一点扩大,透出无数的机灵和得意。
十七岁的热巴虽然平时跋扈,可说话间总有着藏不住的灵气,王一博微微有些失神。如果此时有路人,一定可以看到他微烫的脸。可很快,他的脸又恢复了以往的严肃:
王一博“你想多了,刚刚那人是惯偷,我怕丢下你一个人会出事。”
她就势搂住他的脖子,顺水推舟地哀求道:
热巴你看我为了你崴了脚,要请病假了,落下的功课可怎么办啊?要不你干脆好人做到底,来我家给我当家教吧。”
面对她的软磨硬缠,王一博只得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她的道德绑架成功奏效,王一博成了她的私人家教。
第一次去她家,偌大的一栋别墅空荡荡的。她躺在客厅的地板上看动画片,看到他出现,她从地板上蹦了起来:“我爸常年在云南做红木生意,家里只有我和保姆,以后又多了一丝生气。”
她说话的样子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小孩,有无垠的纵意。
王一博的心竟微微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