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辞岁坐在单车后座上，一手搂住前面的男孩的腰，一手抱着他的书包。
经过路上的坑坑洼洼，坐着时而有些小颠簸。
原本徐蕴辰的自行车是没有后座的，为了接送她，他就把挡泥板给卸了，装了后座。
天气渐渐地要步入深秋，太阳下班的时间越来越早，夜晚来的特别快。路边的路灯已经开始亮起，步行道上行人来来往往，或是悠闲，或是忙碌。
徐蕴辰骑车在跨河石桥的车道上，河面洒满斜阳的光辉，波光粼粼，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他没背书包，辞岁坐在后面，偶尔感受到他被风吹起的校服拂过脸颊。
是清冽好闻的洗衣粉味。
这让辞岁静下心来，缓缓放松舒气。一天的高强度学习让她的心身疲惫不堪。
高三，最后一年了。
等高考完，她就会离开这里了。
那他呢。
辞岁困倦地把头靠在少年微微弓起的背脊上，闭了闭眼。
“徐蕴辰。”
“嗯？”男孩的声音在风里有些模糊不清。
“你想上哪所高中啊？”
“我跟着你。”
他这一句话，辞岁了然。
“徐蕴辰。”她又叫了他一声。
“什么？”
辞岁闷闷地开口，语气里是开玩笑的嗔怪：“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黏人。”
徐蕴辰手握车把，将车拐了个弯，车轮压过一个井盖。
他抿了抿唇，开口：“没有。”
辞岁抬头，眼睛看向他的后脑勺，满是不相信。
她小声嘀咕：“怎么没有，明明就有。”
他从小就黏着她好不好！上学放学，晚上还要让她教他写作业，更别说周六周日了。
徐蕴辰轻笑一声，淡淡地说：“至少我黏的那个人从来没说过。”
所以他才这么有恃无恐。
*
深冬，新的一年到来。
除夕那天，是辞岁的十八岁生日。
院里热闹极了，鞭炮声络绎不绝，家家户户准备着年夜饭，走街串巷。孩子们在院里互相追逐玩闹，嬉笑声不断。
大人在院门口挂大红灯笼，辞岁和徐蕴辰帮忙贴春联。
徐蕴辰个儿高，辞岁就在旁边给他递红纸和胶水。
夜晚降临，万家灯火。
辞家的人格外多，都是来给辞岁庆祝生日的。
辞父特意把家宴用的大圆桌摆到客厅里，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围着说话吃饭。
辞岁自小乖巧懂事，很讨大院里长辈的喜欢，是不少家长让自家小孩儿学习的好榜样。
今年六月，辞岁就要迎来高考。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都祝贺她取的好成绩。
孩子们拍着小手唱生日快乐歌。辞岁带着生日王冠的纸帽，眉开眼笑。
昏暗的客厅里，辞岁站在桌前，对着生日蛋糕许愿。蜡烛上跳跃着的火焰成为房间里唯一的光源，照耀她温润的脸庞。
大家伙儿都看着这个女孩虔诚地许下她的愿望。
旁边的徐蕴辰注视着她，双手插在外套兜里，手指摩挲着口袋里的礼物盒子。
许好愿，辞岁弯腰把蜡烛吹灭。
房间里一下子黑了下来，小孩子们觉得有趣又害怕，叽里咕噜地大声说着话，辞父跑去开灯。
辞岁站在原地没动，等待房间重新亮起。
忽然，旁边有轻微的动静，一阵气息靠近，她感到脸颊有温热的触感。
也仅仅是一瞬间，快到辞岁以为那是错觉。
几秒过后，房间大亮。
小孩子们又开始“哇哇”叫，辞岁不禁看向旁边的徐蕴辰。后者看向门外，也不知在看什么，表情还挺专注。
辞岁没发现他的耳根子红了半分。
辞岁担心自己手笨把蛋糕切坏，还是拜托妈妈帮忙切好，把蛋糕分给大家。小朋友们都吃成了小花脸，奶油沾在脸上可爱极了。
*
热闹过后，大家去院外放烟火，打炮仗。
辞岁和徐蕴辰并肩坐在院前的台阶看小孩子玩闹。她手里的仙女棒，闪着耀眼的火花。
“岁岁。”
“嗯？”辞岁正看着燃烧的仙女棒，火光映在瞳孔里亮晶晶的。
徐蕴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丝绒盒子，递给她。他舔了舔嘴唇，开口的声音有点哽咽：“生日快乐。”
辞岁看着他手掌心里的盒子，眨了眨眼，似感到意外，愣了半分。随后她露出笑容，颇为惊喜：“怎么还有礼物呀。”
拇指在触感极好的盒子上蹭了蹭，心想这礼物大概不便宜，辞岁嘀咕：“是不是又花钱了？”
语气里虽有点小小的责备，却掩不住内心的欣喜。
她抬眸望他，认真地说：“谢谢，我很喜欢。”
徐蕴辰看她一眼：“都没打开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辞岁笑眯眯的：“你送的我都会喜欢的。”
“噢…”
男孩闻言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低下头，抬手捏了捏微烫的耳朵。
辞岁，愿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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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码的很快乐o3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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