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事情很杂,似乎,任我行把什么破事都推给他。
先是采购东西,之后又是跑去另一处调节两堂恩怨,凭着他三寸不烂之舌与堂主令和面子,那两俩死对头也暂时歇了。
紧接着,又是神教的某处产业被官府或正道发现,火急火燎的赶去救人……
挺不容易的。
我决定暂时不给他添堵了。
在我的记忆里,是没这么多事的。即使是遥不可及的前世,也是一群人哄着我这位大爷,生怕我一个失控灭了某家族满门,他们哪里敢给我添堵?
果然,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我突然有点心疼他。
晚上,看着他把自己摔在床上,不过几个呼吸就睡着了。
他睡颜恬静,俊秀的脸颊看得我心痒痒。
我鬼使神差的走过去,小心翼翼帮他脱下长靴,脱去袜子,拿浸了热水的棉布擦拭他脚丫。
他人个子挺高,脚丫倒不大,有些小巧。
重点是没有臭脚气,给好评。
我帮他松了松衣带,给他摆个规矩的姿势,让他睡得舒服些。
瞬间感觉,自己很有贤妻良母的潜质。
呸!
我摇摇头,嘴角止不住上扬。
我对心爱的玩物,一向很好很细心,只是这次,恰巧是个人而已。
我爬上他的床,窝在他身边,抱着他一条胳膊,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的时候他早就醒了,一直盯着我看,也没有摇醒我推开我。
我松开他胳膊,揉揉眼睛,呆萌的望着他。
他连忙整好衣服穿上鞋子落荒而逃。
这又咋了?
他最近好像很怕我,总是躲着我。
我想,难道是我说梦话,把心里的企图说出来吓着他啦?
嗯,有这个可能!
我决定,先冷落他一阵子。
先不刺激他。
我依旧变态的监视他,只是不触碰他。他的焦虑好了不少,面对来自我前后左右的窥视,他已经麻木了。
我们一起回黑木崖。
路上,他买了玉佩,头饰,花篮等物,仔细又认真。
我不由得无语,“买这些做什么?”
“大小姐喜欢。”
我……
哼!
又是任盈盈!
“东方,你倒是很惦记她。”
他扫了我一眼,没有生气,无奈道,“你这孩子,可真小家子气。任大小姐是教主的女儿,也是我们的主子。”
“我们”二字,他咬的极重。
我知道,他是在提醒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把我和他连在一起,又深得我的欢心。
一时被他哄得心神激荡,我踮起脚尖,拍拍他的背,“别难过,你还有我。我没什么主子,我在乎的唯你而已。你也别担心,只要任盈盈任我行不惹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给足他俩面子的。”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他活的小心翼翼太过憋屈。
“东方,若你在他们俩那里受了委屈,尽管说与我。大家都忌惮任我行,惧怕他,我却不怕。他若敢伤你辱你,我必让他断子绝孙,死无丧身之地!”
倏!
回应我的不是他温暖的笑意。
他抽出长剑,架在我脖子上,锋利的剑刃刺伤我的皮肤,很痛。
更让我难受的是他看我的眼神,那么冰,那么冷。
“任教主与我有恩,又屡次提拔我。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东方不败!澹台逸,今日之语,你休得再提。我东方不败活得一日,你便一日不许伤他。你若伤他,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