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若狂,思之如魔,已入骨髓,药石无医。
——顾清拾
一条河,名忘川
流溢凄凉
一座奈何,承载忘川
一碗孟婆汤,可以忘却今生,换取来世
一块石头,立于忘川之畔,名曰三生
——沈宇利旺拉姆。
三生石前,穿着病服的少女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影像……
盛夏的蝉婉转着低咛,树在烈日下懒洋洋的矗立着,湛蓝的天空上几朵洁白的棉花糖看起来软软的,似乎很甜。
然而湛蓝的天空之下,医院的某一个病房里,却彻骨的冷,冻得人心绝望,死寂的安静。
“紧紧咬住那些毫不相干的过去,没有意义。顾清拾” 九殇清冷性感的嗓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撩人致极,传到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耳朵里,格外的刺耳。
“谁不知道这个理呢,可我已经放不下了呢,已经…疯了!”,说完这些话病床上的女人似乎很累,
她又轻笑,隔着氧气罩苍白的嘴唇勾起,挑衅着,声音微弱“呵,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呢?”
女人话音落下,男人沉默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滞留了。过了仿佛一个世纪,他看着她,抬起手似乎有所动作却不知为何停留在半空中。
顾清拾看着他,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睛里的疯狂越来越盛奈何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力。
九殇手悬在空中半响,向来平静得亘古不变的心却莫名的犹如一颗石子掉入河中引起波澜,他不知为何的犹豫了,明知道这或许是对眼前的人最好的解脱。
最后九殇将顾清拾的氧气罩拔了,病房里死一般寂静,仿佛一根针掉到地下都能听见似的。
没了氧气罩,她的呼吸渐渐地变得困难,顾清拾却笑了,说笑不如说是拉扯着嘴角,让人心酸至极。
她笑得似乎大声却发不出一点丁儿点的声音,裂开的嘴角尝到了自己的眼泪。
涩涩的。
大脑渐渐缺氧,身体越来越无力,眼前却越来越清晰,苍白无力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红润。
九殇抬眸,眸中黝黑至极,像深不见底的湖底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顾清拾声音平淡,“我以为,是你带着浑身的光闯进了我自卑敏感又桀骜不驯的世界里,后来才知道,只仅仅是第一次见你时我眼里充满了光。
眼睛的光让我错误的以为你是来救我的。可笑吧,如果是骗我,可不可以努力一点,让慌言更长久一点……”说完病床上的少女闭上了眼。
她喜欢他九年了,他叫九殇,学校里也有人叫九殇,却没有一个像他一样只有名没有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