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你不是我求之不得的将就

推门进去，屋里安安静静。

青雀端着水跟齐衡比划口型，刚刚又睡着了。

齐衡点了点头，轻巧地带上门，怀里的匣子放到内室的小几上，走到床边，见床上凸起圆滚滚的一团，轻轻起伏。

齐衡知道她没睡，伸手戳了戳。

齐衡”出来，小心碰到伤口，不用呼吸了吗?嗯?”

齐衡见听到他声音的一团抖了抖，嘴角勾了勾。

齐衡“出来，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还没动，齐衡觉得不太对劲，一只腿膝盖跪在床边，轻轻松松给和珍扯了出来，和珍眼圈红红的，定定地看了看齐衡，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哇的一下就哭出来了。

申和珍“嚇...嗝...”

上气不接下气下气地给齐衡吓了一跳，跪坐在和珍旁边，拍着和珍的肩膀。

齐衡“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耳朵又疼了?”

申和珍“嗝...齐...齐衡，你是不是...你嗝...为什么...今天...嗝这么好看...穿这么好看...嗝嗝...出去?”

和珍哭得直打嗝，说话也断断续续。

齐衡有点费力的理解着和珍的话，驴唇不对马嘴地哄着。

齐衡“这不是和珍给做的嘛，和珍做的衣服都好看，你看，和珍的荷包我也戴着呢。”

齐衡自从捡到那只粉色荷包就日日佩戴在身上，也不管什么墨绿青黑的衣服和它相配不相配。总之和珍的，就是好看。

申和珍“齐衡...你嗝...你那么好看...六...六妹妹也好看...”

和珍越哭越大声，泪珠豆子似的掉在齐衡手背上，齐衡拿帕子给她擦，还是哭个不停，抽噎着又说。

申和珍“嗝...你们...好看...嗝都...就就我...这么丑...哇😭”

齐衡余光瞥到和珍藏在被子的一只手，紧紧攥着一面铜镜，倒扣在床上。突然知道了为什么和珍哭得这么厉害，又心疼又无奈，温柔地摸了摸和珍的头发。

齐衡“和珍是最好看的，比六妹妹好看。”

和珍摸了小镜子出来，又轻轻拽了拽头上的布条，缠的有点松松垮垮的，和珍结结巴巴地哭诉 。

申和珍“我...我秃了...呜呜呜嗝...我的...我的毛毛嗝...没有...没有了嗝...”

和珍想起刚才镜子里新旧皮肤交替，疤痕错杂的耳朵，好丑啊呜呜呜(┯_┯)她现在没有了美貌更比不上六妹妹了...呜呜呜(┯_┯)她不再是汴京最美丽的兔子了...

和珍听着齐衡敷衍的回答，齐衡瞎了吗，哄小孩呢？

申和珍“嗝...齐...齐衡，你是不是...因为嗝...六妹妹有宝宝了，所以嗝所以才觉得我好看...嗝...”

和珍自己在那抽抽搭搭的哭，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

申和珍“没有，和珍最好看。”

齐衡想了想吻上和珍沾着泪水的眼睫，温热的唇贴到和珍眼睛上。

齐衡“和珍，你不是我求之不得的将就，也不是我的退而求其次。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