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齐衡如往常一般穿好官服去上朝了。
临走前,往内室瞧了好几眼,最后又想起了什么好事一样,始终敛不住笑意,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惹得李冲在路上不住地看他。
齐衡走了很久,和珍还是在睡着。
春盈眼看着要日上三竿了,和珍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即使现在不需要日日去给郡主和国公爷请安,作为齐府的大娘子还贪睡到如此时辰,不知道又要给谁嚼舌头了。
春盈“姑娘….姑娘醒一醒吧。”
春盈拍了拍和珍露在被子外边的半截手臂,轻轻唤了声,对于自家姑娘这豪放的的姿势,已经是习惯的不得了,也不知道小公爷习惯了没有。
申和珍“嗯….嘶!”
和珍眯着眼睛哼了哼,抱着被子想转个身子,结果不知道碰痛了哪里,手覆在脖子上,吸了一口气。
春盈“姑娘,不早了,快醒来用早饭吧。”
春盈轻声哄着,拿过来衣裳给和珍更衣。结果和珍被子一掀开,亵衣皱皱巴巴的,大半个肩膀都裸露着,有星星点点的红痕,尤其锁骨那里有个紫红的樱桃大小的印子。
春盈“姑娘这身上是怎么了,是被蚊虫咬到了?我去给姑娘拿点药膏涂一涂。”
申和珍“可不是,好大一蚊子!”
申和珍“春盈,你去找些驱蚊的东西,熏香啊什么的,把这院子里屋里的蚊子都弄死!”
和珍穿外衫的手顿了一下,衣襟上立刻就有了一道褶子,咬牙切齿的模样,还是在上次春盈见到有人抢了姑娘的白玉糕看到过,这得是多大一只蚊子啊。
今天真的不能怪和珍起得晚,昨天她和齐衡折腾到了半夜,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
昨晚齐衡和她盘腿在床上裹着被子坐了半晌,直到和珍困得受不住了,齐衡才冷漠又严肃地吐出一句话来。
和珍当时愣了一下,不知道齐衡什么意思,没等她说话,又听齐衡结结巴巴地说。
齐衡“申….申和珍,我要问你几句话,你好好回答。”
申和珍“好。”
和珍不自然地点了点头,有些不知所措,是要说和离的事情吧。
齐衡“不许撒谎。”
申和珍“好。”
终于这段亲事要结束了吗,呜呜呜,他要说他还是很喜欢那个六妹妹吗?
齐衡“申和珍,你…..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齐衡直直的看着和珍的眼睛,像是不能够错过什么。这一眼生生让某只兔子觉得有些威严。
申和珍“我….我的身份…不是申和珍么?齐家娘子?”
和珍嘟嘟囔囔的,没敢大声说话。
齐衡“你说什么?”
齐衡蹙了下眉,没听清。
申和珍我知道你不愿意这门亲事,我觊觎你这么久了也没成功啊,我知道你想娶那个谁嘛…
申和珍齐家大娘子我还给她就还给她呗….反正我也没嫁进来多久
申和珍我没让你喜欢我嘛…
申和珍嘁...我才不稀罕….
申和珍那劳什子公府夫人...哼!
申和珍你不要我...有的是人要...
和珍被一眼看的语无伦次,索性囫囵个儿地说一通。
齐衡“你在说什么?”
齐衡扶了扶额头,无奈问道。
齐衡“我问你,你知道自己是兔子吗?”
啊??
兔子?
兔子….
兔子!!!
他知道我是兔子!
和珍呆了一下,弱弱地发问。
申和珍“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我是兔子的?”
齐衡看她一副天真懵懂的样子,突然觉得还好申和珍嫁的是他,不然不知道已经是樊楼哪个桌上的菜了
齐衡“你知道,那你怎么能吃肉呢?”
和珍又楞了一下,迷糊糊明白了事由,大声反驳道。
申和珍“齐衡,你看不起兔子吗!兔子怎么就不能吃肉了!”
齐衡没想到和珍这么激动,不知道怎么回答,然后又从褥子底下翻出了从李大伯处高价购买的饲养兔子的秘籍。
翻了几页,摊开给和珍看。
齐衡“你看你看你看!”
齐衡“胡萝卜、红薯、白菜、南瓜、黄瓜...”
齐衡“萝卜叶子、苹果、车前草、蒲公英、鹅肠菜、豆腐渣……”
申和珍“你胡说!这本书明明就是胡说!你又不是兔子……”
齐衡“人家李大伯家里养了几百只兔子呢,怎么是胡说呢,你看啊…..”
于是两个…一个人一只兔就这么争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