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强行混浴

奈布只感到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他额上的筋跳了三跳。这人小鬼大的小人精！他只得把楠泺抱到床上坐着摁住她的肩：“我洗暖了再换你。”

楠泺“咯咯咯”地笑了，没有应下来但也没有拒绝。

奈布是不洗热水澡的，即使在冬日，他也是惯用冰凉的生水。这么多年他早变习惯了。而且提神的同时能让他记住曾经艰苦的日子。

他都快忘了上回是什么时候洗暖水。别说做雇佣兵四处讨生计的日子，在他尚年幼时，家中都无法烧开热水去沐浴。他与兄长时常下河去捕鱼捉虾，维持家中生计的同时将其当做清洗身心的新方式。河水一直清澈如玉。

但战争把一切都毁了。

水流“哗哗”地流入浴缸在灰白的容器里漂浮、打转。他本在偏温的热度时便下了水，但思量过后它裹上浴巾出来，将水放掉一半再倒入沸水，半温的热度全然不能使浴室暖和。

其实已经感到有点烫了。

他靠在浴缸背上躺入使水淹没的身体。抬起头望向天花板，过往仍历历在目，其实庄园里没多少善人。包括看似天真纯善的艾玛小姐。他刚进庄园时有久经沙场的警惕与冷血。那是欧利蒂斯庄园最不太平的日子，求生者方里的人们明争暗斗、争吵、陷害，无休无尽。

——直到现在的和谐。

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原来离刚进来时已经经历了几年了啊......

在他思绪万千时，就出现了上文文末的那一幕。

被打断回忆的奈布将狰狞的记忆跳脱到现在可爱的小家伙身上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碍于起身不变就没把她捉出去，“不行”二字都显得毫无力度。

楠泺露出得逞的坏笑，三下五除二连拉带扯的把裙子拽下来，三步并两步的跑进来，但迷上雾气的浴室地滑，她跑得急，一不留神脚一滑。她急着伸手去抓支撑物，但反应慢了半拍。奈布伸手去抓住她时，她的头已经结结实实地磕在了浴缸边上。

“咚”地一声，楠泺只感到眼冒金星，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唔......”她忍不住疼哼哼出了身。

“看你闹的。”奈布顾不上别的，伸手去抱她，“别揉。”

楠泺坐下水会淹没她的鼻子，奈布只得撑起一条腿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楠泺伸手去擦没忍住的泪。这一撞真的不轻，半分钟了脑子里都在“嗡嗡”叫。奈布伸手去抓一旁的干毛巾，但小家伙一下子没坐稳扑到了水里，她呛了一口水，像狗刨一样乱扑腾想拉住奈布再借力站起来。

慌乱中她抓住了什么。很大一只，捏在手里软软的。

她感到奈布急着想扶她起来的手猛地僵住了。在她还没意识到时，奈布几乎是把她拎了起来。

几秒前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的东西在奈布揪起她时才脱手。

所以......

这个长度和手感。

它是......？！

“......”楠泺的脸红到了耳根。

“......”奈布的脸色黑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