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会易容成我的样子,继续呆在这缇兰苑。我走之后,曦月阁便由南歌做主。我曾传信与栖捂,若是北州公主遇上什么解决不了的事,烦请她替我斡旋一二。更何况,我想大殿下也比如不会袖手旁观。”
“那是自然,公主放心,丰苌必定竭尽全力。”丰苌应声。
“攸宁会易容之术?”
“不是我会,是南歌会。你可以找个与你身形相近又可以信赖之人,我让南歌将他易容成你,你再称病闭门谢客。想来,也无人能发现你不在雍京。”
“只是如此一来,雍京之事怕是要麻烦大哥了。”
麻烦?丰兰息的事在丰苌眼中那从来不是麻烦,他只怕兰息不再信他,怕兰息出事:
“你我之间何来麻烦一说,我是你大哥!”
丰兰息精于算计却未曾算过他大哥待他的一片赤忱,行礼拜别:
“走前,我会吩咐下去,隐泉水榭一应事物大哥皆可随时调用。”
白攸宁跟着丰兰息行了个拜别礼:
“曦月阁亦然,这雍京的一切便有劳大殿下了。”
看着眼前的这一双璧人,丰苌心中慰贴,一手一个将人扶起:
“只要你们好好的,我就高兴。”
…………………………
雾山
大雾缭绕,能见之处不过周围五米。玉无缘与皇朝带着萧雪空一路往雾山深处行走,正巧遇上带着师弟师妹进山寻找师傅下落的白风夕,几人约定一同前行。
此刻,白攸宁与丰兰息在赶来雾山的马车上。看着秋和从曦月阁取来的消息,眉头紧锁。丰兰息状似无意的开口:
“可是曦月阁出事了?”
白攸宁摇摇头,叹了口气:
“是无缘哥哥,自他进入雾山后,便再无音讯,我有些担心他。”
“玉公子?攸宁与玉公子相熟?”
“你应该听过我王兄夺权之战吧?”
“那是自然,北州世子夺权之时,凡是反对世子之人,皆被斩杀,一时间北州王都血流成河。世子杀伐果决,宛如修罗之名便传了出来。”
“那时尚且年幼的我被人骗出王城,险些遭人毒手。是无缘哥哥路过,恰好救了我。我的眼睛便是那个时候伤的,待无缘哥哥将我送回王兄身边后,王兄怕我因失明郁结于心,亦怕旧事重演,便托无缘哥哥带我出去玩,而后开始夺权。”
丰兰息默了默,握紧她的手:
“都过去了。”
顺着他的手靠在他的肩上:
“那段时间,为了不让我回北州,无缘哥哥带我将其余各州都游遍了,还帮我治好了我的眼睛。我便喜欢上了在江湖游历,可王兄总嫌我回信不够及时,于是便有了曦月阁。”
“为了给兄长传信,而创建曦月阁?你也是厉害。”
对丰兰息明显的揶揄,白攸宁毫不在意:
“自从母后故去,便是王兄一路护我长大,那些刀光剑影,阴谋诡计他从不瞒我,就怕有一日他不在我身边,我看不出旁人的算计。不过一个曦月阁而已,能让他少担忧我几分是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