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试天下（20）

按时服药，恶疾可除。

南歌

丰苌摩挲着药瓶，目光阴鸷。

南歌…我信你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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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州公主觐见！”

白攸宁带着南歌南星缓步走入殿内，微微躬身:

“攸宁拜见雍王，拜见王后。”

百里氏在雍王的眼神示意下，快步上前将人扶起:

“攸宁公主，不必多礼。不知公主可曾见过我雍州的三位殿下？”

丰卿闻言不由得轻咳一声:

“公主身有不便，我们坐下说话，一会孤的三个儿子皆会来此。在雍州的这段时日，公主大可让他们三人陪同游玩。”

“王上说笑了，攸宁何德何能能让三位殿下陪同游玩。”

正说话间，联袂而来的丰苌与丰兰息在宫门口遇上了丰莒，丰莒见状冷哼一声，先行进殿。

丰苌气不过想说些什么，被丰兰息拦住:

“大哥，此时不宜与他起冲突。”

先后进殿的三人在见礼后看清白攸宁的脸时都愣了愣。

丰莒很简单，纯粹为美色所迷。丰兰息则是认出坐在北州公主位置的人乃是徐宴温，我让我喜欢的人联姻不要选我？丰苌亦是有些凌乱，我认为的公主不是公主，是侍女？

…………………………

入夜

乘夜而来的丰兰息与丰苌不期而遇，对视一眼，双双轻咳。

早早得了自家主子令的南星将一切收入眼底，眉梢一挑，似是有些意外，上前打断二人的尴尬:

“南星见过永平君，见过大殿下。”

丰兰息挑眉:

“看来你家主子知道我们会来。”

“主子不知您会来，只请了大殿下。”

推了丰莒夜游雍京的邀请，白攸宁在月色下亨茶，一举一动如行云流水。察觉进来的不止一人，抬眸望去看见丰兰息也来了，愣了愣:

“大殿下，永平君，请。”

“我该唤你宴温，还是攸宁公主？”

“攸宁是我，宴温亦是。兰息，我说过你有你的算计，我亦有我的计较。”

丰苌被这番对话弄的一头雾水:

“兰息，这是怎么回事？”

白攸宁轻抿一口茶，轻笑:

“大殿下莫急，兰息要跟您解释的那可多了去了。”

“徐宴温！你要做什么大可冲我来，不必牵扯我大哥！”

丰兰息努力压抑怒气，握着扇子的手泛白。

看着丰兰息不信任的眼眸，白攸宁气笑了:

“丰兰息，你便这般不信我？你在乎你大哥，那你又可知他最在乎的便是你这个弟弟！昔日南歌心悦于他，但介于那时南歌用的是我的名义，他话里话外都是北州公主应嫁与雍州嫡子！”

“若非南歌心悦与他，若非你一直担忧他因你对他有所隐瞒而责怪于你，你觉得今日他会出现在缇兰苑吗？”

疲惫地闭了闭眼，一行清泪落下，白攸宁伸手拭去:

“大殿下，南歌是我的伴读，自幼与我一同长大，亦是我北州南家嫡女，还望殿下记住，不论如何南歌身后始终有我这个公主。”

丰苌拱手行礼:

“公主放心，丰苌明白。公主与兰息？”

“本公主与永平君不过旧识。这缇兰苑不会有外人入内，殿下与永平君尽管畅所欲言便是。”

说罢转身欲离去，被丰兰息拉住了袖子:

“方才是我说话太急了，攸宁莫要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