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试天下（18）

“二殿下兰息历难归来，孤心甚慰，特加册其为永平君，许其开府建牙，遥治金城、当城两州，封户五千，另拜任穿云为骠骑将军，掌青林卫，拜任穿雨为果勇校尉，钦此！”

“谢王上恩典！”

……………………

听闻丰兰息被册封永平君，丰莒的府上当即换了一套瓷器，而后进宫，去寻他的亲母——当今继后百里氏。

丰卿此刻正与百里氏商量北州公主觐见之事，见他慌慌张张而来，便猜到所为何事，不由得看不上他的蠢样子。也未开口让进，只起身要走。

“王上，不见见丰莒吗？”

丰卿面露嘲讽:

“不见了，攸宁公主觐见的事必须慎之又慎，至于丰莒，你替孤告诉他，他最近做的事都很蠢！”

言罢，转身离开。

丰莒见父王也在，却未宣召自己，彻底慌了神:

“母后，父王，父王为何不见我？”

百里氏对他的蠢样子简直是没眼看，但到底是自己幼子:

“你父王让我告诉你，你最近做的事都很蠢！”

“母后！”

丰莒吓的冷汗直流，直接跪下。

“好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北州攸宁公主下榻于缇兰苑，三日后便要入宫觐见，你给我好好准备。”

丰莒拱手行礼:“是！”

……………………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怡红快绿”匾额。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团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摘自《红楼梦》）

越是深入缇兰苑，丰兰息越是了解为何这位攸宁公主抵达雍京却不住宫殿的缘由，这缇兰苑与王宫相比不相上下。只是他倒是不知，这缇兰苑还有这般神仙境地。

明媚的阳光从竹窗洒下来，那的桌子上也洒满了阳光。桌上摆着一张微黄的素绢，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阳光下，少女刚提笔，秋和缓缓上前犹豫是否禀报。

“何事？”

“雍州永平君求见。”

徐宴温（白攸宁）轻笑:

“来的倒还不算晚，请他去正院稍作，南歌不必易容，带上面纱去和永平君聊聊。南星，你也去。”

南歌/南星:

“是。”

“攸宁见过永平君，让永平君久等了。”

南歌带着面纱，装作双目失明的样子，人未至声先至。

丰兰息闻声看去，只见一清冷少女薄纱蒙面，气质出尘，虽双目失明，但行为举止皆为大家风范。

纵使白攸宁双目失明，但丰兰息仍然给她作了个揖:

“是息冒昧来访，略备薄礼，聊表歉意。”

南歌轻笑，端着公主做派请他入座，而后在南星的搀扶下缓缓落座:

“永平君客气了，听闻永平君刚刚历难归来，身子可还康健？”

“承蒙公主挂念，已无大碍。此番前来，是为了两州联姻之事。不知公主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闻言，南歌摩挲着南星给她递来的茶杯，正题来了。

“永平君，这是想毛遂自荐？”

南歌话问的轻巧，屏风后将所有一切收入耳中的白攸宁默默捏紧了匕首，丰兰息，但愿你此番前来目的真的与你说的一般，否则……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