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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夜变

木叶之契

这是最后一个夜晚——

老僧庙已经修好了。

宇智波契是。

老僧什么时候走?

宇智波契今晚。

老僧不去告别吗?

宇智波契不会再见了。

崇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一切他会留下,这里也没有他该带走的东西。他到现在还猜不透斑的想法,是针对他或者是针对这个村子的。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他尽快离开,无论斑有什么想法都不会实现。

老僧点头,把一张破旧的羊皮卷交给他:

老僧这是上一位僧人交给我的。希望你能成为那个预言里逃出这里的人。

契接过羊皮卷,借着微弱的火光看了一下,上面有许多虫蛀的孔洞,潮湿发霉的痕迹,有些地方是看得清的,他揣好羊皮卷:

宇智波契我是第一个得到它的外界人吗?

老僧笑着摇头,指了指自己:

老僧可惜我看不到东西了,也不打算再离开这里。

宇智波契那以后的外来者呢?

老僧哪里来的以后呢?

宇智波契您把我当成预言里的人了吗?

老僧在你来到这里时,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墙面上一阵奇异的波动产生,一株奇形怪状的植物钻了出来。白色的一半睁着眼,黑色的一半闭着眼,状态很是奇异:

白绝嗨~契,还记得我吗?

宇智波契绝。

契的心里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右手倏然甩出一支苦无钉了过去,绝怪叫一声把头缩进墙里,木制的苦无钉在墙上并未全部没入。绝从另一边出来凑近苦无看了看,另一半的黑绝睁开眼:

真是厉害,在这个没有武器的平民村落里,你居然会用木头做武器。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样貌慢慢地变化着,张扬的头发,睥睨的眼神,血色的写轮眼。契面色一白,那不祥的预感应验了。他收起苦无,挡在老僧前面:

宇智波契没想到,您居然会用这种方式进来。您的目的是什么?

宇智波斑让绝送你到这里修养这么久,当然是想看看我寄予希望的后辈有多少长进啊!

老僧面色严肃:

老僧即使预言不可改,贫僧也会血拼到最后一刻。

契拦住老僧的步伐:

宇智波契先祖大人是来找我一个人的吗?

斑邪笑了一声:

宇智波斑当然。

契往前一步:

宇智波契我跟您走,请不要为难村里的人。

宇智波斑你是这样想的,很好。

斑放肆地笑了一声:

宇智波契后辈,让我帮你一把吧。

他的手中,出现一把长刀,刀刃闪着寒光。他在契紧张的目光中把长刀掷了出去,契立即扑过去抓住刀尾,老僧抓住契的胳膊,两人滑行近十米才堪堪停下。契回头,已经不见斑的身影:

宇智波契不好!

两人急忙赶向村里,一些人家已经死绝,沿路散发着的血腥让人看不出村子本来祥和的面目。很显然,在见他们之前,斑就已经动手了。

契紧握着拳头往前跑,斑一路上杀的人都还留有一口气。这些人都救不了了,契不能停下来浪费时间救他们。所以只能任由他们带着或不解,或悲伤,或仇恨的目光咽气。

老僧虽然眼盲,却在村子里自由穿梭如履平地,他目标明确,和契赶往森岛家。

一进门,就看见斑掐着美子的脖子往高举。几个孩子害怕地躲在樱花树下,被斑的杀气震得脸色发白,难以动弹。

契和老僧默契地一言不发冲了过去。斑没有松手,一只手臂挡过契的一脚,很快换拳接住老僧的拳头。斑退后两步:

宇智波斑愤怒的力量果然使人强大啊,可是,这点愤怒还不够。

他一只手结印,目标却是那几个孩子:

宇智波斑火遁·豪龙火之术!

契不敢怠慢,他立即出现在孩子们面前,也是单手结印:

宇智波契火遁·豪龙火之术!

相同的忍术相比拼,比的便是查克拉的量,契的查克拉是绝对比不上绝的,所以他同时结了分身术,本体带着孩子们逃出了攻击范围。

樱花树无法幸免,被火遁点燃。老僧听着不太清晰的噼啪声叹了一句阿弥陀佛。

宇智波契请保护好他们,不要插手这边。

契对老僧请求道,见老僧点头。他走到斑的对面站定:

宇智波契您还憎恨着宇智波的背叛,所以这样报复我吗?

斑冷笑一声,松开了对美子的钳制,一脚将契踹了出去,撞在树干上落地:

宇智波斑你又让我想起来了。

契咳出一口血,沉默地看着他,眼神很平静。斑卡住他的脖子往上提,写轮眼里满是过往的恶念。看到这个孩子,就让他想到自己,当初自己也是个跟族人格格不入的天才,结果又怎样呢?一族一族的,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那一族,早就不配称之为一族了。

契艰难地开口:

宇智波契抱歉……

被那双酷似泉奈的漆黑眼睛看着,宇智波斑烫手似地将他甩在地上,转过身:

宇智波斑我打算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后辈。

契捂着脖子咳嗽两声,看向那边昏迷的美子:

宇智波契机会?

宇智波斑再次冷笑,转过身俯视他,杀气与查克拉毫不留情地碾压着他的身体:

宇智波斑只要你杀了她,其他人就能活下去,或者我亲自出手,杀了所有人。

他指着昏迷的美子,将一把短刀插在契的右手边,逼迫他做选择。契的嘴角溢出血丝,眼神晦暗不清地看着不省人事的美子,握住刀柄慢慢站起:

宇智波契这种事情需要选择吗?

佐藤泰不要啊,崇老大!你不能伤害美子姐姐!

尽管害怕,佐藤泰还是冲了过去,挡在美子前面,其他几个孩子也冲了过去。斑没有阻止,他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站在一旁。老僧叹息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背过身去,不忍心看。

宇智波契泰,你们难道不想活下去吗?

契没有了往日的平和,他双眼微微斜视着他们,语气充满漠然。

孩子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低声哽咽着,却没有让开:

佐藤泰我们想!可是……我们更想和美子姐姐一起活下去!死亡实在太可怕了……

他们的父母就死在他们面前,他们害怕而绝望,此刻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生命完全不能由自己掌控。

宇智波契你说得对。

契的声音柔和了许多:

宇智波契可是泰,你知道死亡的速度有多快吗?

他举起刀:

宇智波契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我的刀,很快。

孩子们听话地闭眼,他们手牵着手,忐忑地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契出手的速度是斑一直所赞叹的,但他这次却充满惊怒地去阻止,因为契出手的方向不是地上的女人,也不是那几个孩子,而是他自己。

刀锋穿透肋骨刺向心脏,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斑在刀锋穿透心脏的前一刻出手制止,抓住他他握刀的手:

宇智波斑这就是你的选择?愚蠢!

契的心脏虽然没有被刺穿,但已经被刺出不小的伤口,剧痛与无力席卷着他的身体:

宇智波契人都会死,没有例外……

他说完便慢慢松开手,身体往后仰去。斑虽然神情暴怒,但立即接住他,动作却还算轻柔地把刀从他伤口拔出,用白绝的能力帮他止血:

宇智波斑你要是死了,他们一样得死!

宇智波契您杀他们是因为我,如果我死了……杀人便失去了意义……先祖大人的气量不会这么小……

斑见他的血已经止住,便冷笑一声,放下他:

宇智波斑自作聪明的后辈。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生死已经不在你自己手中掌握。所以现在你好好看着,你没做完的事情,我来帮你做完。

斑微眯着眼睛,释放着杀气。这是他最后的时间,无论如何,都要达到目的。

契知道斑不是在开玩笑,他只后悔刚刚出手的速度还不够快,让斑有机会救他回来,现在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由他造成的惨剧再次发生,他却无法动弹:

宇智波契不要……

老僧交给我吧。

在外界时,他听过宇智波斑的大名。对面那个男人虽然可怕,却不是巅峰的状态,大概是那个身体不适合他吧。

宇智波斑不管是谁都可以!我要躺在那里的后辈看着,今天你们全都会死在这里!

两个人打在一起,老僧有意把斑往外面引。

森岛智子姐姐!

背着药娄,带着狐狸的智子气喘吁吁地在门口停下,她手里还拿着药瓶,身上沾着血。那是别人的血,她不忍心看着他们死,可她做不到起死回生。外面的惨象让她难过而愤怒,她担心着家里生病的姐姐所以很快赶回来。但此刻,家里的变故让她一时间僵在原地。

燃烧的房屋与树木,昏迷不醒的姐姐,每一样都刺激着她的神经。她跑向美子,美子还活着,只是呼吸有些微弱。她松了一口气,喂给美子一粒药丸:

森岛智子发生了什么?

佐藤泰那个坏人杀了爸爸妈妈,还要杀美子姐姐和我们,还好崇老大和那个怪和尚赶过来了。崇老大在那边!

他指了一个方向,智子看了过去。木桶早就去了契身边,很通灵性地哀哀叫唤着。

森岛智子他伤得很重,你们照顾姐姐,我过去看看。

佐藤泰我们会照顾好美子姐姐的!

智子放下药娄跑过去,斑和老僧已经不在这边打,他们去了瀑布那边。契不知道那边现在战况怎么样,他被喂了一颗疗伤的药丸后恢复了一点力气,抓住智子的胳膊:

宇智波契走,带着他们快走!

那边传来孩子们喜悦的呼声:

佐藤泰美子姐姐醒啦!

智子神色一喜,回头看了一眼,美子已经坐了起来,对她点了点头。智子看了一眼后收回目光:

森岛智子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宇智波契不用管我。

狐狸轻轻地舔着他的手,他摸了摸狐狸的头,从怀里拿出那张沾着血的羊皮图纸:

宇智波契出去的路在上面。

智子看了他一会儿,没有接过地图,反而拉着他的胳膊要将他背起:

森岛智子我们一起出去!

契推开她:

宇智波契是他把我送到这里来的,你明白了吗?

森岛智子我不明白。

宇智波契他屠村是因为我,你明白了吗?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们确实因为我失去性命。

森岛智子我不明白!

智子大声吼道,她就是不想明白,现在这一切究竟算是谁的错?

宇智波契你会明白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手中多了一个药瓶,智子这才察觉腰间空了一处。那是美子的药,是为了让美子有精神的烈性药,平日里配合她采回来的药草熬制汤药调和过后才会让美子服用。每日三次才用一颗而已,吃多了就会压榨身体潜能,相当于回光返照的能力,过后就会给身体和情绪方面带来未知的后遗症。她看着契吞了两颗药丸,来不及抢回:

森岛智子你疯了!会死的!

宇智波契抱歉,这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

他不等智子说什么,把药瓶扔回给她,几个起跃消失不见。智子看着手中的羊皮卷,又回头看了看虚弱的姐姐和迷茫的孩子们。房屋还在继续燃烧着,一个晚上,似乎一切都变了:

森岛智子我们离开这里。

命运是如此荒诞,白天的时候她才说过不会离开这里,而要离开这里的人现在却不得不留下。

她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外面的世界又是什么样,她现在只有一个目标——活下去!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保护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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