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北岛孤鲸你是南方暮色

隔日，顾稚给王安辞打去了电话。

　　“你确定你们没事了？”王安辞眯着眼睛问着电话另一边的顾稚。

　　“滚，死丫头。”顾稚咬了咬手指。丢死了。

　　“我不是怕打扰你们嘛，回头我姐夫又得生气，我担当不起。”王安辞噗嗤笑出声。

　　“少废话，你听见没有啊。”

　　“听见了，等我开完会，记得做好饭我也回去。”王安辞整理着文件回答到。

　　“不做。”顾稚回了句就挂掉了电话扔掉手机。

　　王安辞看着挂掉的电话嘟囔了句，我不信你不做。

　　“王思沫，你好好的待在这，我去开会。”王安辞冲休息室喊了句。

　　“她说什么了？”

　　“她说，你装听不见是吧？”顾稚刚想回答王俊凯后知后觉转过头看着王俊凯。

　　“我真没听见。”

　　“装，我开着免提你没听见谁相信。”顾稚侧过身撑在床上笑了笑。

　　“我睡觉啊，被你打醒了。”王俊凯拦着顾稚抱在怀里。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顾稚撑起身子看着他。这不是冤枉人嘛。

　　“手机，床都弹了一下。”

　　“我，你神经病啊，分明就是你没有睡觉。”顾稚扶额。这个男人怎么就上来一阵像个孩子。

　　“赶紧起床，你女儿嘱咐了，做好饭等着她。”

　　“才几点啊，她不是说了开完会嘛。”王俊凯胳膊枕在脑袋下面盯着顾稚。

　　“时间很快的好不好，还要去商场买东西啊。”顾稚梳了梳头发“通话内容你这不是听的清清楚楚嘛。”

　　“我猜的。”王俊凯轻笑翻身下床跟着顾稚去洗手间。

　　“滚出去。”顾稚推着王俊凯，王俊凯反手抓着她的手“一个人多没意思。”

　　“总比跟你在一起有意思，那我出去。”顾稚说着就要出去。她才不要送死。

　　王俊凯大步越过顾稚就关上门挡在顾稚面前“我不动你还不行嘛。”

　　顾稚瞥了眼王俊凯转身倒回去。

　　—

　　“姐姐姐夫，我回来了。”王安辞抱着王思沫进屋高喊。

　　“姐姐姐夫。”王思沫挣扎着就要从王安辞身上下去，王安辞把她放下小家伙小跑着就去找他们。

　　“谁让你跟你姐姐学的，小鬼。”顾稚蹲下身刮了刮王思沫的鼻子。

　　“嘿嘿嘿。”王思沫捂嘴偷笑。

　　“又说我什么了？”王安辞倚在门框上。

　　“谁敢说你啊。”顾稚看着王安辞笑了笑。

　　“姐夫呢。”王安辞环绕了一圈。

　　“瞎叫，你少带坏你妹妹。”王俊凯站在楼上盯着王安辞。

　　“那还不是你教我的，再说了，我能带坏王思沫，明明是你们。”王安辞转头看向楼上的王俊凯玩弄着手指说道。

　　“真能说，帮你妈做饭去。”

　　“是是是。”王安辞笑了笑去厨房帮顾稚。

　　“爸爸。”王思沫看见王俊凯转身就跑。

　　“慢点跑。”王俊凯拦住飞奔过来的王思沫，抱着坐在沙发上。

　　“爸爸给你的钱呢？”王俊凯捏了捏王思沫背着的包。

　　“我，花掉了。”王思沫藏好包包胡说八道着。

　　“说说吧，你最近干了个什么事？”

　　“姐姐骗人，说好的不能告诉你。”王思沫脸色一变气鼓鼓的。

　　“你姐姐可什么也没有说。”

　　“就知道她不可靠，哼。”

　　“我问你，你一个人瞎跑什么，今天起，零花钱一律没有。”

　　“爸爸。”王思沫抱着王俊凯的脖子就是一顿讨好。

　　“没有余地，别求你妈。”

　　“哼，坏人。”王思沫气鼓鼓的坐在一边。

　　“思沫，先喝一杯橙汁。”顾稚端着橙汁递给王思沫。

　　“妈妈。”王思沫撅着小嘴抱着顾稚。

　　“怎么了？”

　　“爸爸跟姐姐欺负人。”

　　“听话，你还小，那么多钱放在身上他不安全，而且，一个人出去怎么可以，路上车多，危险。”顾稚拍了拍王思沫的背。

　　“我会小心的，而且没有人盯我，妈妈。”王思沫晃了晃顾稚的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妈妈，有个叔叔找过我，他说让你快点回去。”

　　顾稚瞬间有些不好了，她不愿想起的东西占据了大脑迟迟没有开口“思沫，去看看你姐姐好了没，爸爸饿了。”王俊凯叫着王思沫。

　　王思沫听话的松开顾稚往厨房跑去，王俊凯抱着顾稚跟她一起坐在地上。

　　“别怕，有我。”

　　“我没害怕。”顾稚抬起头笑了笑。有他在她才不会害怕。

　　王俊凯按着顾稚在怀里揉了揉脑袋“吃饭去。”抱起顾稚走向餐厅。

　　—

　　A市的机场，好久没有回来，这里有所变化，变化很大。

　　顾稚抱着王思沫握了握王俊凯的手“要不，你给爸妈打个电话吧，这样过去，他们会被吓到的。”

　　“偷袭不是你的善常嘛。”王俊凯看着顾稚笑道。

　　“可这次不一样啊，会吓到他们的，是真的吓到。”是，她以前是，可那时候她活着啊。

　　“他们心脏够硬，没事。”

　　“妈妈，爷爷奶奶为什么要害怕你。”王思沫抱着顾稚的脖子奶声奶气的说道。

　　顾稚疑惑的看了眼王俊凯“她才多大啊，我跟安辞都是说你出去玩的。”

　　“挺长时间没有见过爷爷奶奶，他们像你一样不认识妈妈了。”顾稚捏了捏王思沫的鼻子笑道。

　　“我认得你。”

　　“那你不叫我妈，叫阿姨惹来了别人的目光。”

　　“可那时候，你不是也不认我嘛。”王思沫睁着天真无邪的眼睛控诉着事实。

　　“这话思沫说对了，你不是也不认识我们嘛。”王俊凯跟王思沫碰了碰拳头。

　　“我。”顾稚一时语塞闭嘴不讲话了。

　　—

　　到了家门口，顾稚淌了王俊凯一手心的汗。

　　“你慌什么？”王俊凯转头看向顾稚轻笑。

　　“一个死人突然活着站在你面前，你不害怕啊。”她无法想象等会出来开门的人看见她会是什么样子。

　　“我害怕什么，我不是还抱你了吗。”这有什么，他也没有打过预防针啊，直接抱她了，有什么。

　　“你确定爸妈心脏够硬嘛，出事怎么办。”顾稚看着王俊凯。

　　“出事我担着，我手心都湿了，我在呢，你怕什么。”王俊凯动了动手顾稚抓着紧紧的，不是520好似520狠狠地把他们黏在了一起王俊凯看着顾稚的样子噗嗤笑出声。

　　“奶奶。”王思沫看着王老夫人就跑过去。

　　“小宝贝来了，想死奶奶了，快让奶奶看看。”王老夫人蹲下身看着王思沫“来也不告诉奶奶，奶奶还没有给宝贝准备好吃的。”王老夫人满意的笑了笑。

　　“是爸爸不让说。”王思沫小手指着王俊凯，王老夫人抬头看向王思沫指的位置，没有惊恐也没有高兴，冷声开口“不是说不会再找个吗，那信誓旦旦说的啊，说到底还是不要她了是吗。”

　　“妈，我，我是…”顾稚连忙就要解释着，王老夫人厉声打断“我没承认你就是王家儿媳，别瞎叫。”王老夫人就觉得她不是顾稚，是，声音，样子那简直一模一样，谁知道是不是他王俊凯找来糊弄她的。

　　“走，宝贝进屋。”王老夫人面对王思沫就变了脸色亲切的牵着王思沫的手进屋。

　　王思沫回头看了眼他们停住了脚步“奶奶，你为什么不喜欢妈妈，你不要不喜欢妈妈好不好。”

　　“你爸爸给你洗脑了？你妈叫顾稚，其他人做不了你妈。”王老夫人瞥了眼门口。

　　“妈，我是顾稚，我真的是，你看看我。”顾稚甩掉王俊凯的手就冲进屋抓着王老夫人的衣服。她没有想过，她这个婆婆对她的满意程度这么高。

　　“有张她一样的脸就想取而代之了？王俊凯让你做了这么多改变吗？哪哪都像，就这样还要跟他在一起，我不得不替你感到不值。”王老夫人嫌弃的推开顾稚的手。对，就只有顾稚才能做他们王家儿媳，不管她是生是死，只有她。

　　“妈，她真的顾稚，你想想我去哪给你找个一模一样的。”

　　“你哪不能，你觉得你做不到吗？”

　　“妈，我没死，我真的没死，我是你的小稚，思沫，我怀着思沫的时候，是你每天给我做大补的营养，还有，我生日的时候你亲自下厨给我过生日，妈。”顾稚喋喋不休的说着牵着王思沫往前走的王老夫人蓦然停下脚步。顾稚想过很多可能性，可万万没有想到王老夫人会不认自己，没有惊恐万分只有冷漠。

　　“做足了功课啊，要说啊，还是变了心的男人想的周全。”王老夫人不管怎么样就是不相信顾稚的话，那怎么可能死了的人就活了。

　　“她真的是顾稚，我没变心，当初，是我搞错了，她没死，就是失踪，是我的错，没有好好调查，但她真的是顾稚。”

　　“对，妈，你不是看到过阿凯给我文上去的文身嘛，您当时还骂了阿凯好久，你看。”顾稚坐在沙发上露出肩膀给王老夫人看。那是文上去的第三天，顾稚回老宅穿着蕾丝连衣裙，王老夫人眼尖的看到，气的骂了王俊凯好久。王老夫人伸手去摸，大惊失色。

　　“小稚，你，你。”

　　“妈，你相信了吧，我真的没死，我活着，我是小稚。”顾稚整理好衣服抓着王老夫人的手说道。

　　“小稚，这么久你去哪了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们去法国看到…我不相信啊，怎么突然就发生了这种事。”王老夫人激动抱着顾稚说道眼泪汪汪的。

　　“我回来了，我回来继续孝敬您。”顾稚吸了吸鼻子抚摸了抚摸王老夫人的背。

　　“妈妈才没有死，妈妈出去玩了，奶奶，你不许胡说。”王思沫听着她们一口一口死没死的噘着嘴反驳道。

　　“好好，宝贝奶奶不说，奶奶掌嘴。”王老夫人擦了擦眼泪打了一下嘴。

　　“你去跟你爸爸去商场买吃的去，今晚奶奶做饭。”王老夫人拉起王思沫。

　　“好。”王思沫听话的去找王俊凯，他们走后。

　　“小稚，你去哪了啊，我们难过，不想相信这样的事情，你闺蜜予兮，你打过电话没有？”

　　“还没有，我跟阿凯想着明天过去。”

　　“也好，留下几天，你瞧瞧。”王老夫人给顾稚把头发别在脑后。

　　“妈，现在我回来了，我跟阿凯一定好好孝敬您。”顾稚握了握王老夫人的手。

　　“好好好，你跟我说说，你去哪了啊，有没有事。”

　　“我跟你慢慢说。”于是开启了永无止境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