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琴箫二子，八剑初生

“王上，您当真不等公孙钤了？”

　　“裘振，你觉得他同慕容黎的关系如何？”

　　“臣认为公孙钤对慕容黎似乎有点过于关心了，他对慕容黎就像是……”

　　“若我告诉你那就是呢？你可曾听说过琴箫二子？”

　　“之前听黄帝提起过，他说‘琴乃君子，出于山，温润如玉；萧属游子，生于火，一生孤寡；二者相遇，可生万物。王上指的是？”

　　“不错，慕容黎便是那簇可生万物亦可毁世的火，而公孙本是山间的一块蓝田美玉，因为前任山神艮墨池的点化变成了一名小仙童，后来艮墨池厌烦乏味的山神生活，选择放弃神仙身份，只为前往凡世找一个能真正赏识他的人，导致了山神之位空缺，公孙为报艮墨池点化之恩，便替他担了山神这个担子，结果就一直到了现在。琴属君子，出于山，而恰巧公孙便是那个生于山中的琴！”

　　“王上的意思是他们二人本就是一体？”

　　“非是一体，只是同根罢了！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冷傲孤僻，倒不如说他们是有密切联系的两类人！”

　　“可即便如此，公孙钤也不应该对他是……”

　　“也难怪，早些年的时候你也只是一柄灵剑，还没有足够的意识，这件事情该有多远了，就连我也快记不清了！记得当初盘古始祖开天辟地后，开始出现山川万物生灵，世人皆说那山川是盘古的躯体所化！可他们却未曾想过，始祖是远古最强的神之一，这个世界仅是他的躯干，那作为仙人本源的灵魄究竟存于何处？

　　始祖的灵魄整日飘荡，最终停在一个尚且还是混沌的异世。接着因为灵魄的灵力过于强大，使得混沌开始消散，异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最初的五行也就在这里诞生了。

　　因为最开始出现的是黄帝，始祖便以土生万物，后来又多了金木水火，也就是蹇宾、孟章、执明和我。可惜当初我们少不更事，无法理解天下苍生、万物生灵到底有多重要，整日想要离开异世，于是始祖便用最后一丝灵魄幻化成了最初的山神，也就是当初在天璇的那个艮墨池。

　　山神的职责是守住异世的所有出口，直到我们明白我们五个对天下万物而言是何等重要时，他便也不用守住那出口了！接着山神将整个异世分为了五份：

　　青龙位列东方；玄武位于北方；白虎居西面；我负责掌管南面，皇帝便负责统领我们，居于中心。

　　山神见我们能担起自己的责任，独当一面后便提出前往异世东北边境的小山上独处。

　　再后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将公孙带到我面前并且让我好好培养他，或许以后他会有很大用场。我最初不信，可到了后来发现他无论是在术法、胆识谋略或是其他方面皆不是普通仙童可以比拟的，于是我便用心栽培他，他也的确成了我的左膀！

　　就在我以为或许会永远这样下去的时候，山神突然放弃了神籍，前往凡世。

　　山神之位空缺，各路精怪揭晓登上山神之位，山林中每日打斗不休，灵力低微的精怪被活活打死是常有的事。公孙便向我提出说他想当山神阻止这一切的继续发生，我也就暗中助他当上了山神，那时的他也不过才五百岁左右！我问他‘你这山神要当到何时？他说‘待何时有适合的人，他便卸下山神的担子！’

　　我很欣赏他，也经常帮他处理一些强大的精怪祸端，直到有一天他抱着个幼童模样的精灵来到我面前，我一看见了幼童便觉得心悸，这也许是他属火，甚至他的火纯度竟比我的还要高的缘故。

　　我问公孙他是何来历，他说他也不知，只是前几日接到消息说西南边境有座火山有喷发的迹象，他便前去查看，结果火山喷发之时他发现在熔岩中央包裹着一个熟睡的婴儿。他本以为只是什么不知名的小精怪，想上前仔细确认，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弹开了，直至火山喷发结束那股力量才消失，他上前将那婴孩抱了下来。可他一碰到那婴孩的时候，便感觉身上的灵力在被其一点一点地吸收。

　　即便是如此，他也未曾放任那个婴孩不管。他来寻我，问我是否知晓是何缘故，当初的我根本不屑了解山中精怪，对此也是毫无可知，便带着公孙去找皇帝。结果皇帝看见他们，情绪就变得异常激动。

　　之后，我们才得知始祖耗尽最后一丝灵力，他的灵核破裂，分成了两份，一份隐于山林，一份归于火海！两者皆可集天地灵气，有朝一日也可重回异世！只是我们都没料到：

　　重回的竟是两个同始祖相差甚远的人！

　　因为慕容黎幼时的灵力还不足以控制体内的净火，所以经常误伤一些幼小的精灵，黄帝便想出“以水克火”让慕容黎待在执明身边的办法。

　　本以为这性格迥异的两人不会有任何相投之处，可他却和执明成了知己！

　　再后来不知是何缘故，异世灵力出现大幅度波动，慕容黎与我们接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黄帝又想出了八卦镇八方的办法。

　　公孙与慕容黎知晓了此法后，甘愿化成灵剑镇守南北两方，剩余六柄剑中的两柄便是由黄帝自身灵魄所化。黄帝因为灵魄受损严重，便将六柄剑交由我们铸造。执明选择了子煜和慕容黎，我也就选择了你同公孙，孟章因为属木的缘故自然选择了仲堃仪，而齐之侃便由蹇宾负责，之后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慕容黎与公孙虽然化为了灵剑，但依旧存有以前的记忆，所以公孙会对他如此的上心！

　　同某种意义上说，他与慕容黎是手足也不为过！

　　我们到了，这些事我好久都未对人提起了，没想到现在还记得如此清楚！”

　　陵光与裘振到了天璇，没有见到他们想象中的荒城，反而是各路商人多会于此。

　　“或许慕容黎真的应该当这天下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