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不可能盖被子纯聊天,那必需得几番大战,折腾到三更天。
这边被翻红浪,那边却有人大发雷霆。
“该死的中原女人!夺我心头之好”壮硕的突厥女人,打翻了桌子上的琉璃杯。她身穿骑兵服,一看便知是个军人。
“少将军怒罪”她家的仆人吓得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地上求饶。
“呵,去领罚吧”阿卡芙这人没什么情面可讲,对待下人从不心慈手软。她一发怒,就得用鞭子抽人。
阿卡芙折磨人很有一套,在她手底下受罚,一般都会落个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
治军严厉的阿卡芙将军号称冷面罗刹,带领着部下们立下了赫赫战功,是突厥国的荣耀之光。
阿卡芙擅自离开营地,触犯了突厥国的军法,是要问罪的。不过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只想快点挨到天明,她要进宫面见女王。
锦鸡报晓,沙漠之城迎来了清风跟曙光。
女王的宪兵队将其捉拿,卸掉了她手中的兵器以及身上的甲胄,把她打入了军部的大牢,等待着上头的命令。
一切都在女王的预料之中,哪里有异动?怎能逃过她的法眼。
阿卡芙的母亲是突厥国的老臣了,她家祖孙三代都是将军,为突厥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突厥国不怕功高盖主,谋逆什么的也毫不畏惧。突厥王室有着很多把后手,能坐上王位的人绝对不是个傻子。
阿卡芙那丫头自小就恋慕她家小子,如今二十有四了还不婚配,倒是个痴情种。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过是单相思罢了。
女王不敢将宝贝儿子许配给喜怒无常的阿卡芙,她对下人太暴虐了,不适合婚配。
甚至于这几年,女王格外关注这个阴晴不定的少将军,生怕她干出狗叫跳墙的错事。
阿卡芙早就看出了女王的心思,她知道女王是不会把儿子嫁给她了,所以她一直在隐忍,只要王子一天不婚配,她就仍旧有机会。可是千不该万不该杀出来一个鸠占鹊巢的中原女人,抢走了她可望而不可及的白月光。
她比莫克罗西大上六岁,那年胡杨树下,少女情窦初开,对美如画卷的男孩产生了朦胧的感情。或者是花儿太多情,或许是微风不解意,她一直没捅这层破窗户纸。
一直在等着男孩长大,阿卡芙做梦都想拥有莫克罗西,想要一亲芳泽,想要夜夜与卿好。
女王宣召了阿卡芙的母亲,那个英姿飒爽的中年女人。退居二线的她,是一名新军教头。
一身武将打扮的阿沙两鬓生白发,明明比女王要年轻几岁,却硬生生的多了几许沧桑。
阿沙是阿卡芙的母亲,半生戎马的她立下过赫赫战功,如同半年徐娘的她,却只想陪在伴侣身边,共话桑麻。
“臣下拜见女王”阿沙向女王行了一个大礼,她是真心臣服在女王脚下的。眼前的女王是一个英明的国主,她值得文武大臣们的跪拜。
“不必拘礼”女王走下台阶,扶起了地位比她低下的臣子。
“女王陛下,宣臣下前来,所为何事?”阿沙揣着明白装糊涂,她昨晚就知道内情了。能当上将军的人,头脑决对不简单。
“阿卡芙擅自离开营地,依照突厥律法,是要革职军法处置的”女王背对着她,眼底晦暗不明。
“陛下按律法办吧,臣下绝不姑息”阿沙没有跟女王求情,一副愿意大义灭亲的模样。嫡女太爱作死,她也无能为力。
“念在爱卿家世代忠良,从轻发落,停职查看,杖责三十大板吧”女王发话了,免了其终身监禁的刑期,打她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多谢女王恩典”阿沙低头跪拜,眼底都是恼意。
“本王乏了,爱卿退下吧”女王垂下眼睑,不再看她。
“臣告退”阿沙恭恭敬敬的,迈着小心翼翼的步划离开了大殿。
这云波诡谲朝堂,独善其身的又有几人?就连她这个一国之主,也不能幸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