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宋知鸢×严佳诚
“我是囚渡的飞鸟,振翅却不能飞往下一个春天。”——题记.
001.“只喜欢野蔷薇”
16岁那年我遇到了一个很好的男孩子。我和他谈恋爱,在无人的月下拥吻,在昏黄的灯光下牵手漫步,在晚风中传递怀抱的温度。
我们是相爱的,我肯定。
于是我们高调的相恋,毫不避讳世俗的眼光。
直到我18岁的那个夏天。
毕业即失恋。
熟悉又温暖的怀抱在梦里飘忽不定,我无数次的从梦中哭着醒过来。我想,爱就是这样吧。
我安慰自己,因为物极必反。
邓紫棋的歌里唱过一句,“如果有缘,我们会再遇见,反正地球本来就很圆。”
我相信我们缘分未尽,于是我就这样苦苦的等待。
我在冷风中对江水乞求,在阳光下向大神树许愿,向寺庙的佛像祷告。
他离开了。我却像小丑一样留在寒冬,祈求回忆能给我一丝温暖。
七年,人体的细胞会全部换新。七年之痒。
于是在23岁那年,他终于从我的生活里割裂出去。
我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
我以为我会陷入一段新的爱情漩涡。可是我错了。这个出现在我二十三岁的男人好的过头。好的让我愧疚。愧疚,我不知道要如何回报。
我想是思念与羞愧交织吧。
于是在那个浪漫的愉快的夜晚,他在火锅店的中央担心下跪,拿出一枚戒指,问我,
“阿鸢,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就像所有人梦寐以求的那样,鲜艳的红玫瑰,炽白的灯光,人群的见证。
我平静的看着他,他却热泪盈眶。在我眼里,…他就像个小丑。
“抱歉,”我说。“我不喜欢红玫瑰。我只喜欢野蔷薇。”
002.“我和你过一辈子。”
命运弄人。
26岁那年,我和严佳诚真的再次相遇了。
而此时我的处境是,被家里人逼的相亲。他们很看好那个男人,商量着让我成家。
我和严佳诚在咖啡店的转角相遇。我们就这样,四目相对。
厚重的围巾捂着口鼻,我差点忘了要呼吸。
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忘掉他了。
如果不是那天他的出现,我都忘了还有这个人的存在。但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我,早就忘了心痛是什么感觉。
就而在那一刻,严佳诚唤醒了我身体里所有为他而死亡的细胞。痛苦的,感动的,快乐的,和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他永远都是这样。
但我快要死掉的时候,突然出现。
我要去寻找下一个春天了,却又来了一股寒潮。
于是非常离谱的,我们坐在一起了。新开的江景火锅店。
我听他讲话,字里行间中,他都不再是那个年轻气盛的少年郎了。隔着火锅的雾气,我似乎看到了他十七岁那年对我说情话的模样。
青涩笨拙却比夏日的晚风心动。
也好像看到了我那晦涩不堪的青春。
那段时光真的很快乐。也真的很不堪。
于是,我迅速的挪开了目光。
“你呢?成家了吗?”
“快了。下个礼拜就订婚。”
我回答他,却捕捉到他眼底的失望与落寞。
“你谈恋爱了?…和我分手后?”
“谈了。谈了四个月那个男的要和我结婚,我觉得太草率了就分手了。而我下个礼拜要订婚的男人,我只见过一面。是家里人给我找的。”
他噗嗤一声笑了,“那这个只见过一面的不是更草率?”
“不行啊。”我笑道。“我二十六了,再不嫁就没人要了。”
他也笑了笑。吃了口碗里的蘑菇,没再讲话。
一直到这次愉快的约会结束。我临走前,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其实,和你分手后,我没谈过恋爱。”
他在我身后,说。我没回答他。
“还有,你不是没人要。你如果不想和那个男人结婚,就来找我吧。”
他补充道。我心里猛的一颤,好像听到了他十年前第一次对我说长大了后会娶我一样。
“我和你过一辈子。”他接着说。“我是说,我想娶你。”
这戏剧性的一幕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动人。我嫌弃自己没有骨气,那么多年的爱恨情仇,因为严佳诚的一句求婚居然一笔勾销了。
夜色里,我悄悄的湿了眼眶。我倔强的上了出租车,头也没回。
003.
和严佳诚的相遇扰的我无法安宁。我无法正视我即将到来的的婚姻,于是在订婚前一晚上,我反悔了。
我被父母骂了一通,他们讲了很多道理。
我都知道,我知道那个男人条件好,但是我就这一次人生。
“我一定要找一个爱的人过一辈子。”
“我不要糊弄自己的人生。”
一直到我本来打算好订婚的那一天,我从家里拿来户口本,我给严佳诚打电话,我说,我在民政局门口。不到二十分钟,他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他错愕的看着我,问我怎么一个人。
我反问他,“你不是要和我过一辈子吗。”
他愣住良久,才明白我到底说的是什么。
他回头上了自己的车,在车上翻翻找找,找到一个铁环。他单膝下跪,在就像十六岁那年那样的艳阳下,问我,
“阿鸢,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我知道我知道,很潦草,我什么也没准备,但是我会补上的!”
“补上戒指,我也会上门提亲,我全部都会补上。”
“也补上我们一起的那些年…我亏欠你的,好不好”
我伸出手,他为我戴上那枚铁环。在阳光下,它发着光,照亮了我和他一起的十六岁,照亮了那段不堪的回忆。
END/
“如果无法飞往下一个春天,那就留在冬天,等待冰雪融化,等待春日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