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门前出现二人身影,刚走到跟前便被一年轻侍卫阻拦。
侍卫上下打量二人,虽衣冠楚楚却不似个高官厚禄之辈。
又见他未着官服,心下断定这两个人不属朝中。
年轻侍卫喂!干什么的,睁开眼睛看看这是哪,什么地方都敢闯,没有令牌走远点,当心小命不保。
白玉堂你说什么?
年轻侍卫就说你呢,识相的走远点,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白玉堂轻笑一声,难得没有一丝恼怒,到觉得好笑。
白玉堂你不让爷进,那爷便不进。
白玉堂倘若皇帝降罪,兄弟自行担待。
年轻侍卫用你操心!
白玉堂轻轻点头面不改色,说着就要带南宫羽纤回去。
这时皇宫大内被派来迎白玉堂的侍卫正瞧见他被为难,当即汗毛都竖起来了。
大内侍卫大人留步。
大内侍卫不长眼的!还不请白大人回来!
闻言南宫羽纤拉着白玉堂转身,便看见大内侍卫走来,脸上带着几分忐忑不安,对着白玉堂行礼又赔罪。
大内侍卫白大人恕罪,他刚调来宣德门不久,所以不认得您,您大人大量不予计较,快快请吧,陛下还在等您。
白玉堂嗯?陛下不是叫他来打发爷走的吗?
大内侍卫大人言重了,哪敢啊,陛下还在等呢。
大内侍卫脸色白极了,面对白玉堂是明显面带怯意,又不得不硬着头皮。
那小侍卫这才知道,眼前的人是个不能惹的大人物,不仅没穿官服,就连朝中前辈和陛下都如此礼让,他怕是要摊上大麻烦。
年轻侍卫这…这位大人,您没有令牌,小人也是不敢疏忽,我……
大内侍卫还不快向白大人磕头请罪!
年轻侍卫哦,我……我知错了白大人…您饶了小的这回吧,是小人有眼无珠,不认得大人,大人饶命!
白玉堂行了,爷没工夫和你们纠缠,让开。
白玉堂的确没有闲工夫和他们浪费,何况他早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受不得半分气的毛头小子了,看他吓得那样此事便作罢了。
话音刚落他便牵着南宫羽纤入了皇宫。
他们走后大内侍卫还是心有余悸,毕竟白玉堂的脾气皇宫老人都知道,谁敢惹他呀。
大内侍卫你啊你,得罪谁不好,非得罪他。
小城门官不解,这位大人与其他大人有何不同。
年轻侍卫…也不能,全怪我不是,是他没有令牌,又没穿官服,我还以为是什么闲杂人等。
年轻侍卫这大人到底什么来头?
大内侍卫江湖上的锦毛鼠白玉堂听过吧,现如今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陛下都要给三分薄面,自由出入皇宫、不穿朝服,都是陛下金口御令,是你惹的起的人吗。
大内侍卫他的手段出了名的阴狠毒辣,今天算你命大。
小侍卫听的双腿发软,后背冷汗直流,仿佛才知道自己差点就命归阴山了。
………
……
仁宗将他们召入御书房见面,来时包大人和果真已经到了多时。
当今仁宗皇帝此刻就端坐在龙椅上,脸色不是很好看。
白玉堂拜见陛下。
南宫羽纤民女拜见圣上。
南宫羽纤虽然不懂皇宫礼数,但上面的这位可是天子,白玉堂不行礼就算了她可不敢。平民老百姓见了包大人还要磕头作揖,她见了皇帝想必也得磕一个才算。
所以她毕恭毕敬的跪下来对着高位叩首,可心中仍是忐忑。
皇帝不愧是皇帝,单单坐在那里就无比威严,让她紧张的不得了。
但仁宗却不在意白玉堂的失礼,瞧了一眼下边陌生的姑娘,既然是白玉堂带来的他也没说什么,反而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笑意。
仁宗皇帝白护卫,这姑娘是?
白玉堂故人之女,拖我照看,此番一同入宫望陛下莫怪。
仁宗皇帝无妨。
仁宗点点头并未深问,他自信得过白玉堂不会轻率,所以该说说叫他们前来的正事了。
仁宗皇帝朕今日召你们前来,是因为,朕的藏宝阁又失窃了。
南宫羽纤又?
听到这个‘又’字,南宫羽纤心里狐疑,什么叫又?难不成皇宫是什么菜市场,大家想来就来?
谁料她话音刚落,白玉堂尴尬轻咳了声。
她哪里知道白玉堂入朝为官之前,曾为了猫鼠之称大动干戈,进过皇宫大内,并盗走了三宝呢。
仁宗微微一笑,看出他的窘迫,但没有说破,而是带他们移步藏宝阁去看看。
仁宗皇帝你们随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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