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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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贤，你以后会想要离开长沙吗？”

边伯贤“可能。我最好的发展就是留校任教，也许不会更好了。”

周芷捏了捏衣角。

周芷“出国花销很高，如果不能留在国外还要回国，那花出去的钱很难再赚回来的。我很早以前就很想出去。”

边伯贤“我知道。至少这身军装我至少还要穿十年。”

周芷“长沙和DC相距多少公里呢？”

边伯贤“大概上万公里。华盛顿？”

周芷“我的专业发展肯定还是美国最好，所以可能不去日本了。”

边伯贤喝了口水，如果都在亚洲就算还好。如果是美国如果是DC如果真的是大洋彼岸，那他们该怎么办！

边伯贤“想留在美国吗？”

周芷“一年级夏令营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我很喜欢。”

边伯贤“有一个澳洲的交流名额，队里推荐我。我还没有回应，两年时间回来直接保博留校。”

沉默，良久的沉默。周芷收拾行李的手停了下来，边伯贤紧紧握着手机的手也在颤抖。

你可以不去澳洲吗？

你可以留在国内读研吗？

两个人谁都不会说出口，我不想和你分开。

边伯贤“芷儿？”

周芷“去吧，澳洲。”

边伯贤“芷儿。”

周芷“这样对你最好不是吗？如果考研失败如果被分配到边境，这已经是最好的一条路了不是吗？”

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情绪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边伯贤“想我走吗？”

边伯贤打开窗，长沙还是冷的让人心颤。

周芷“你不是会回来么，两年后。”

虽然那个时候我就要走了。

边伯贤“那个时候你就走了不是吗？”

边伯贤闭着眼睛迎着风，心脏却悄悄流着血。热的冷的对抗着世界。

周芷“我们是不是本就不应该开始，一开始就都在逃避现实。”

周芷一直觉得喜欢就会在一起，不在一起只是因为不够爱，可是现在她觉得现实就像是沙漠龙卷起，惊涛骇浪时，过不去也就真的过不去。

边伯贤“我不后悔。”

边伯贤被风吹的头疼，心理有了答案。

周芷“我不想你那样。”

周芷知道他们已经爱的太深太深，都愿意为对方牺牲。

边伯贤“可我也不想你不好。”

边伯贤勾了勾嘴角，只要有你在身边，那怕是驻守万里无人之境又如何呢？

边伯贤“不管怎么样，澳洲不去了。我们再怎么也还有一年时间，如果考研顺利还有一件时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还能在一起，还能看到你。”

边伯贤关了窗，进厨房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边伯贤“未来有什么成就我都不是很在意， 我这么平庸的人你还爱不爱。”

周芷抱着手机又哭又笑，手边的红茶加奶香甜的让人眼晕。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做科研，一点儿也不喜欢太辛苦，也从来不想要成为万众瞩目的人。

我只想和你过普普通通的小日子，不愁温饱不愁以后；

和你一起有一个可爱的宝宝，把全世界的温柔都给他；

我想和你从日出看到日落，从黑发如瀑到白发苍苍；

周芷“我不出国了，我就考中南大学了。”

周芷擦看了眼泪，镜子里眼睛红红的自己却是带笑的。

本来以为看不到你的脸，我就能狠得下心说再见。

可是你一开口，就打破了我所有的防线所有的预期。

我对你啊，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边伯贤“不许。要好好想清楚未来，不准胡闹。”

苦涩的黑咖好久没喝过，思考了半响还是加了糖和奶。

周芷“我只想吃喝玩乐，一点儿也不想拿诺贝尔奖！”

周芷突然就想通了，留在国内有家人朋友还有爱人，过自己的小日子多幸福呀。

郑超给她发除名邮件的时候，就发现其实自己对科研的热情早就被磨平了，早就发现了自己不喜欢，只是还是小小的不甘心，原来那个意气风发壮志科研的周芷已经回不来了。现在的周芷温柔不功利，没有压力也没有满面愁容。我就想这样过小日子了，争争抢抢这么久好累的。

熟悉的甜滑过喉口，边伯贤拨通了视讯邀请。

边伯贤“什么时候来长沙呢？傻姑娘是不是哭了？”

周芷“我没有哭！我才不傻好不好！后天就出发啦”

边伯贤“叔叔阿姨对我还满意吗？”

许是咖啡不够过瘾，边伯贤又开了瓶红酒。

周芷“还行吧，干嘛嘛？”

边伯贤“我们两家人一起吃个饭吧。在长沙。”

红酒竟然比咖啡还要甜，边伯贤不知道自己是醉了还是味觉出了什么问题。

周芷“欸好呀，但是怎么这么突然嘛？”

周芷并不是很慌乱，边爸边妈还有姐姐都是见过的，都是温和好相处的人。

边伯贤“虽然结婚年龄还很远，但是。”

边伯贤“周芷小姐，愿意和我订婚吗？”

如果你能看到一个人的内心，就一定能看到烟花四散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