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后,青梧从76号出来,76号里已经一片死寂了。
离开之前,青梧故意触动了76号的警报器,警报声响彻整个76号。然后她离开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天清早,青梧从里出来,没走几步,就遇到王太太送王先生匆忙出来。
青梧主动打招:“王先生王太太早啊。”青梧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王太太:“杨医生早。杨医生这是要去上班了吗?”
青梧:“是啊,今天我早班。哟,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王先生王太太再见。”
王太太:“再见。”
那王先生看着青梧的背影若有所思。
王太太:“你看什么呢?”王太太王先生看青梧离开的方向说问,不过幸好青梧已经转弯了,王太太看不到她的背影了。
王先生:“你和那杨医生熟吗?”
王太太:“都是邻居,见面能说上几句话。再说,这杨医生可是公济医生的外科名医呢……你也看到了杨医生性格好,很温和,见着我们都主动打招呼呢……谁能保证自己不生病呢,认识几个医生是好的……”
王先生:“这倒是。”
就在青梧出门时,同在法租界的明家明公馆,明楼还正在吃着早餐,已经吃完的明诚在看报纸。明镜并不在家中。
当看到报纸上的新闻时,明诚都站了起来。
明诚:“大哥,76号出事了。”
明楼:“嗯?出了什么事了?”明楼停下看着明诚问。
明诚:“昨夜76号遭人屠杀,死了三十余人,其中还有几个日本人。”
明诚说着嘴角上扬,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明楼:“怎么会出了这么大漏子。快,准备一下,我们得过去看看。”
明楼:这可是大喜事,看热闹怎么能少了他呢。
就不是知是哪位同志干的。
明诚亲自开车载明楼去新政府办公楼,路上明楼看着报纸上两朵特地印得血红的花,明楼突然说一句:“社报还挺用心的,这两朵花印得不错。”
明诚:“是吧,大哥,我也觉得这花不错。”
明楼:“曼珠沙华,又名彼岸花,是地狱之花,代表着死亡。凤凰花,凤凰浴火重生,代表着生机。这花是不错,用死亡创造出来的生机。不过一会事情怕是要多如牛毛了。”
光想着明楼就头疼。新政府的特务下能干,抓人的本事了得;可这处理政务的本事就不敢苟同了。
青梧还是坐到黄包车去医院,到了路口下了车,买了一份早,又买了一份报纸,然后往医院走,路上听到路人议论76号的事。
甲:“你们听说了,新政府的工作人员被人屠了。夜里警报声响起,天亮后,新政府门口摆了好多尸体。那些死者的家属们哭成一片。”
乙:“听说了,我还听说现场又出了鬼花,老人说厉鬼索命。”
丙:“什么厉鬼索命,明明就是人杀的;而且据说不只一个人干的,听说还死了不少日本人呢。”
甲:“这你都知道?”
丙:“我有一个亲戚是当记者的……”
青梧走远声音也渐渐模糊听不清了。
一品茶楼里,那位中年掌柜的也正在看报纸,报纸上大版图刊登写着关于新政府工作人员无辜遭人屠杀的新闻。受害人多达三十人,其中有数位日本人。
报纸上还刊印了两朵花,一朵是血红的曼珠沙华,朵血红的凤凰花。这是昨晚屠杀听政府工作人员的杀手留下的印记。
店小二来到掌柜的身边,伸头看报纸,掌柜递给他一起看。
店小二:“叔,这是成了?”
掌柜:“嗯。这同志办事就是利落,终于是暂时解除了危机了。不过此事必定会引起76号疯狂的报复,还得抓紧机会让同志们赶紧转移,以免落入敌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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