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更进一步

傍晚学校的一切都被晚霞笼罩，像是披了一层红纱。学生们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校内渐渐安静下来。

千夜雪独自一人坐在顶楼，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地平线，黑暗一点点把她吞没。

赤司从她身后走过来，问：

赤司征十郎“这么晚了，怎么还待在学校。”

千夜雪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凝视着黑暗。

却说：

千夜雪“你知道吗，我一直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会说‘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正如我也不明白自己到底要追求些什么”。

突然回头问赤司

千夜雪“你喜欢篮球吗？”

赤司征十郎“篮球是一种需要技巧与策略的运动，打篮球能让我感到放松，应该是喜欢的。”

千夜雪“我看过你的报道‘奇迹的时代’队长，从未有过败绩。你总是赢，不会感到无聊吗？”

赤司征十郎“胜利代表一切，我们现在每天做的训练就是为了比赛时能赢，百战百胜怎么会无聊。”

千夜雪“有道理，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可能会失败。”

赤司征十郎“恕我直言，我想象不到自己败北的样子。”

千夜雪“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以前也会去参加比赛，但我现在越来越怀疑当初的目的。”

千夜雪“就类似于你面前有一座高山，抬头不见顶。你一直努力翻过去，突然有一天，你登到峰顶了。第一感觉狂喜，然后呢？”

千夜雪“去年，我翻过了我面前的高山。在意大利，我打破了他速记用时最短记录，可是又有一种茫然，像是失去了目标。我来这里寻找新的目标。”

微风吹起千夜雪的长发，带着些许迷茫的口吻显得她格外脆弱。

赤司征十郎“我希望你能找到，正如我找到篮球一样。”

千夜雪歪头俏皮地说

千夜雪“谢谢，在篮球社感到很轻松，你们拼命训练的样子，我都觉得很热血。”

赤司征十郎“今年的全国大赛也快开始了，我们洛山还要继续卫冕。走吧，经理，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呢。”

说完，伸手拉千夜雪站起来。

千夜雪“我记得预赛是在5月16号是吧，我回去看看第一场的对手。”

两人肩并肩离开天台，夜色朦胧，时光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