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阿灵看见阿紫一口一个馄饨，生怕吃慢了要被人抢走似的。

阿灵摇摇头，突然觉着自己的嘴巴像被烫了似的难受。

阿灵用手帮阿紫扇着碗里的馄饨，温声说，

阿灵“慢点吃，慢点吃。”

小乞丐抬头看见阿紫，发现阿紫的眼眶慢慢地红了。

阿紫压抑着哽咽低头吃着用勺子勺起的馄饨。

阿灵也看见了，心有不忍，大声招呼摊主再来10碗。

阿紫挥挥手轻声说：

阿紫“不要，不要了。”

阿紫见灵少爷出手阔绰，又那么平易近人，善解人意，又舔着脸多吃了几碗。

灵少爷喜滋滋地看着她吃馄饨，自己也在一旁陪着吃，偶尔抬起头，发出“嘿嘿嘿”的费玉清式的笑声，不知不觉竟然也多吃了几碗，肚子也开始觉得撑得难受。

阿紫摸摸自己吃得有一点点滚圆的肚子，娇羞地轻声说：

阿紫“天色已晚，多谢灵少爷款待，阿紫吃饱喝足，想要回家睡个昏天黑地，这就告别。”

灵少爷看着阿紫有些倦怠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放她走了。

灵少爷突然追上去，很期待地说：

阿灵“明天我们在刚刚的闹市见。”

阿紫通红的眼睛看着阿灵的眼睛，心中又是一动，脸颊上泛起了一阵红晕，双手抓着衣服的下摆，低头看着手里的衣角，轻轻地点点头和小乞丐一起走了。

阿灵“阿紫，阿紫。名字真好听。”

灵少爷呢喃地叫着她的名字，眼睛里充满了甜蜜的笑容。

阿狸“有什么好听的？很平常的名字啊。”

阿狸吓到觉着有些好笑，顺口说道。

阿灵“你懂什么？”

灵少爷的声音里有些微微轻叱，随即“噗嗤”一声发出了笑声。

阿狸“神经病。”

阿狸有些莫名其妙，轻声地哼哼着。

阿灵“你这是胆大包了天，敢骂你少爷。”

灵少爷敲了他一下头说，随即脸上又挂起了幸福的笑容。

阿狸被打了，也不生气，凑着灵少爷的脸，盯着他说：

阿狸“少爷，你要找阿紫姑娘一起玩，那么你和她怎么玩呢？”

灵少爷欢喜而又兴奋地说：

阿灵“咱们都当乞丐！”

阿狸睁大了眼睛，盯着他看。

阿灵“明天，我们也穿成乞丐样，和她一起去讨饭。”

灵少爷饶有意味地接着说，

阿灵“一定会很有意思。”

那边，阿紫到了桥洞，看见自己的床就跟看见自己的亲娘一样扑了过去，疲惫地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听见她轻微而均匀地呼吸声，接着是轻轻地哭泣的声音，后来却时不时能听到她从喉咙里发出咯咯咯地笑声。

其他乞丐在半夜听见这种声音，都被吵醒了，仔细听了会知道是从阿紫那传出来的，觉着有些莫名其妙。他们睁了睁眼，看看天色还很黑，就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阿紫梦见之前当乞丐的不堪回首的经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变成了乞丐，忍饥挨饿受冻。一个人在寒风中瑟瑟地发着抖，走在大街上。

那天，她看见一个穿着长衫的男子买了好多包子，她就一直跟着他，突然阿紫看见他掉了一个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