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幻

第一百零三章:

大和因为卡卡西突然而来的请求有些愣住了，卡卡西的意思不就是在变相地说明他已经不会回去了吗，当然也没有束手就擒这一说法了，难道今天晚上真的只有鱼死网破这一结局了吗。

“恕我无法答应，你想说什么你自己去说，我不干这些婆婆妈妈的事。”大和语气很冷淡，对于这个情况他也预料到了，说实话他实在无法保持一颗平常心来做这个任务，但是他又能如何，只能怀着对卡卡西的失望和惋惜，做好他份内事，因为他其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已经无法阻止这一切。

大和往前走了几步，迅速结印，木条从地面不断窜出，从不同角度向卡卡西攻去，大和那没有多少光泽的眼睛就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你就放弃挣扎吧，你的身体你比我清楚，你撑不了多久的。”

卡卡西并没有立即躲避向他不断袭来的木条，两个眼睛定定地望着大和，“我也没想要撑多久。”细细的低语没有传到大和的耳朵里，落寞的声音在尘土飞扬中消逝，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一轮攻击过后，大和不断对着那窜来窜去的身影进行攻击，哒哒哒的脚步声和攻击的声音不断交错着，在这个夜里显得格外和谐，仿佛是在为这场游戏的结束而奏响的乐章。

一人走，一人追，没有再多一言，两人无声的交战像是在进行一场仪式，一场为悲伤结局而哀悼的仪式。

熟悉场景在卡卡西的眼睛里不断变幻着，木叶已经被他们毁了大半，但是卡卡西却还是可以忆起它曾经的模样，几乎丝毫不错，他远远地望着火影楼的方向，巨大岩体上的火影头像，第四代火影的面容在卡卡西的脑海里闪现，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卡卡西在熟悉的街道穿梭着，后面的大和穷追不舍。

再次睁开的眼睛里已经没有刚才的千思万想，剩下的只有平淡，一双什么都不在意的，没有灵魂的眼睛。

“咳咳……”剧烈的运动让卡卡西不停地咳嗽，不得不感叹自己确实是老了，查克拉才刚刚恢复一点，连日都审讯让他身心疲惫，现在的他又如何能在火影的眼皮底下逃出去呢？

卡卡西拔出别在身上的短刀，不再逃避，在大和的术上不断跳跃，向大和冲了过去，动作的转换让大和有点措手不及，身体的惯性还没有完全消除，无奈只能拿出苦无迎战。

大和和卡卡西体术的切磋就没有赢过一次，往事历历在目，大和漆黑的眼睛里映着卡卡西冷漠的样子，大和却无法从卡卡西的眼睛里看到任何东西，冷漠到让人害怕，仿佛眼前的不是一个活着的人，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寒风凛凛，金属碰撞的声音为这寒冬更添几分寒冷，火花四射间，两个相对无言的男人打得难解难分，不知道已经多少个回合，卡卡西本来就憔悴的面容上带上了疲惫，而大和也添了不是新伤。

“哈……”卡卡西被踹飞后靠着墙壁大口地喘着气，不知不觉间，他们似乎靠近了乱的战斗现场，空气中传来的水汽无处不在叫嚣着战斗的跃雀。

不知道和乱的人打的是谁，动静搞得还挺大的。

卡卡西靠着墙上，看着大和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浑身无力，已经不想再动哪怕是一根手指了，但是，还不行，还不能就此结束，不然他这个狱算是白越了。

卡卡西撑起身子，脚步有些飘浮，往前走着，大和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立即逮捕卡卡西，还是慢慢得看着卡卡西往前走的样子，他知道，卡卡西已经无法继续战斗了。

是的，大和想的一点没错，卡卡西现在确实无法继续战斗下去了，那恢复的查克拉不过杯水车薪，只凭单纯的体术是无法战胜大和的，何况，现在卡卡西的状态真的是不怎么好。

这段时间写轮眼的频繁使用，没有多少间断的战斗，神经的极度紧绷，现在的他已经心力交瘁，似乎是在劝卡卡西放弃挣扎一般，他的身体不断传来能量耗尽的信号，不断地摧残着卡卡西的意志力，随之而来的便是眼睛景色的模糊，即使卡卡西拼命想要看清，但是最终映入脑海的不过是一片模糊。

刚刚和大和的激烈对战，卡卡西暗笑，大和这家伙，似乎又有所成长，抑制住喉咙那不断想要涌上来的腥甜，卡卡西扶着墙，慢慢地挪动沉重的步伐。

披风染上了血色，原本完好无缺的披风已经变得不堪入目，卡卡西想不明白，他看出了大和的挣扎，也看出了大和的选择，一招一式间完全没有手下留情，但是为什么他没第一时间把他逮捕呢？

意识模糊间卡卡西似乎想明白了，他回头看看大和脚步声传来的发现，只能看到一个迷迷糊糊的人影，他已经看不清楚了，大和想必也是明白的吧，只是单纯地抓捕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想要解决事情，只能结束他的生命，看来大和也是个心思慎密的人。

短刀还握在手中，伤口流出的血液沿着刀刃不断低落在地上，一滴又一滴，断断续续，大和看着地上的血迹，这条路仿佛像是通向三途河的最后一段路，点点血色上仿佛长出了盛开的彼岸花，红艳地让人心碎。

大和看着那似乎一步步走向死亡的卡卡西，闭上了眼睛，他还没有温柔到杀死一个将死之人*或者说他实在下不去手。

卡卡西一步一步地走着，身上的伤口痛地要命，脑袋也沉得仿佛有千金重，恍惚间，卡卡西似乎来到一个很熟悉的地方，这里似乎他经常来，抬头看着那个房间的窗，似乎可以看到一个金灿灿的，正在向他打招呼，嘴里还吸着拉面的脑袋，他的嘴角扬起了温暖的弧度。

似乎用尽他仅剩的所有力气，卡卡西跳上了那个窗口，熟悉的布置，自己模样的布偶还躺在床边，丢掉手中带血的短刀，卡卡西坐在床边，看着桌子上的合照，眼睛似乎清明了点，他似乎透过这张照片，看到了很远很远的从前。

照片旁边是一个护额，木叶标志上那深深的一横，让卡卡西笑了笑，他拿起护额，手指在那道凹痕上来回抚摸，这是他的护额啊，难道老天爷也早就知道他的选择了吗。

卡卡西就坐在那里默默地看着，突然，他的视线往下移了点，发现柜子的抽屉并没有合上，鬼使神差地，他打开了抽屉，里面的东西让他有点惊讶，一包小秋刀鱼干，他知道鸣人不喜欢吃这东西的。

拿出来，撕开，慢悠悠地吃了起来，熟悉的味道在嘴里漫延来，卡卡西一下又一下地吃着，丝毫不在意后面的大和，眼睛已经可以看清楚了，但是身体的疲惫并没有一丝好转，很快，一整包秋刀鱼干就被卡卡西吃完了，只剩下空空的袋子，随手放在桌子上，卡卡西拿起护额，重新带在头上，转过身，看着大和。

没有说话，卡卡西站起身，向大和走去，手里已经没有任何武器，卡卡西现在有点不清楚自己想要干嘛，为什么他和大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和似乎已经了解了卡卡西的意愿，但是他却不想让它达成。

“大和，你说你会结束我，别忘了你的承诺。”卡卡西在路过大和时，在他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下一刻，他便消失了。

大和继续追上去，沉重的心情让他的脸色比平时更加可怕。

吃了秋刀鱼干，卡卡西似乎恢复了一些精力，他说过，这会是结束的一晚，

乱现在的战斗波及范围很广，卡卡西没有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乱的所在地，三两下地跑了过去，刚才那段如梦如幻的时间似乎真的只是一个假象，卡卡西重新回到了现实。

“乱，现在怎么样？”乱察觉到卡卡西的到来，便跳到卡卡西身边，卡卡西看了看乱现在的状态，有点关心地问。

“还行，不过太良和佐助那边不怎么样，你也好自为之吧。”似乎并不想和卡卡西浪费多少时间，乱又一脸兴奋地冲了出去。

卡卡西调整一下状态，重新迎上了大和，他们之间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呢不得不说，少了鸣人他们真的是帮大忙了。

只不过到底不能如他愿，就在卡卡西跳起的一瞬间，木叶的一处爆起了一声巨大的响声，整个大地都为之颤抖，下一秒，怪兽般的怒吼让木叶所有的人都惊了，多少人噩梦里的声音。

又是一声巨响，一个火红的身影窜上了天空，滞留一瞬后向着卡卡西方向冲了过来，不过眨眼的时间，大和压根没能做出反应。

出现的人正是那本该被关住的鸣人，只是外面的动静如此之大，叫鸣人如何能怪怪坐着等结果呢。

连日的不甘最终在这一刻爆发，为了脱离束缚，他只能借用九尾的力量，鸣人现在的状态还不是很危险，眼睛里还具有理智，两条查克拉模样的尾巴随着鸣人的走动不断摇曳着，大和也开始做出反应，但是下一秒他停住了。

“大和队长，我没事，现在是我控制着的”第一次被鸣人以这种状态说好，大和有点不习惯，但是他也点点头，做好准备，但是却没有行动。鸣人现在就是一颗移动的定时炸弹，大和现在最先考虑的，是不让鸣人失去理智。

“卡卡西老师，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鸣人在卡卡西面前站定，暗红的眼睛盯着卡卡西。

“……”卡卡西现在也是有点措手不及，以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要在尾兽化的鸣人逃脱那简直是痴心妄想，连千万分之一的可能都没有。

“不说？那就算了。”鸣人似乎没了以前的性子，整个人都变了。

“卡卡西老师你之所以不想回来，是因为你觉得，我们不是伙伴了吗？他们才是吗？”望向乱的方向，鸣人开始思考。

“……”突然间，卡卡西觉得，什么东西往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了。

未完待续……

ps:*(没有温柔到杀死一个将死之人)出自《最游记》

作者存稿快没了，自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