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缺失

第九十九章:缺失

“还要再坚持吗？”伊比喜依旧用毫无波澜的声音说着，他已经和卡卡西僵持了好久，无论他用什么手段，似乎都不能从卡卡西口中问出什么。

卡卡西低垂着头，身上满是伤痕，双手手腕因为挣扎已经血肉模糊，血液缓缓滴下，在椅子后面留下一小滩血水。

卡卡西现在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伊比喜的声音明明很近，但他却觉得有点遥远，身体明明痛地要命，却还是没能让他的意识保持清醒。

卡卡西现在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睡觉，听着伊比喜冰冷的话语，听着已经快要让他觉得麻木的鞭打声，嘴里的血腥味，不断从喉咙里涌上来的腥甜，他只有拼命压制住想要呕吐的感觉才不至于让自己太过难看，额头上满是冷汗，沿着眼角滑入他的眼睛，有点酸痛。

似乎意识到自己快要撑不住了，卡卡西摇了摇头，努力想要自己清醒，听到伊比喜的话，他缓缓抬头，视线在空中搜寻了一会儿，最终落到伊比喜身上。

“前辈您说笑了，我哪有坚持啊。”卡卡西有气无力地说道，伊比喜的技术确实很好，能让犯人最大限度的感受疼痛带来的生不如死的感觉。

“你不应该是这种下场的。”伊比喜皱着眉头，看着卡卡西那有点溃散的眼神，直接掐着卡卡西的脖子防止他低下头，然后随手拿过一瓶水，直接往卡卡西脸上倒。

“唔……咳咳……”卡卡西扭头想要躲避，不过奈何在伊比喜的禁锢下无法移动，只能紧闭眼睛，水对着他的口鼻不断地落下，水进入鼻腔，带来疼痛的同时让他失去了呼吸能力。

卡卡西胸口剧烈起伏着，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锁链相撞不断发出清脆的声音。即使并不想表现出弱势，但在身体本能面前，他还是屈服了，身体不断挣扎着，想要摆脱伊比喜那变本加厉捂住他嘴巴的手，唯一可以呼吸的地方被水流不断入侵，这时候卡卡西无比希望自己是没有带面罩的……他想要睁大眼睛盯着伊比喜，但是他睁不开。

当卡卡西感觉自己的肺似乎快要炸开的时候，伊比喜松开了手，同时退开了一步，把已经空了的水瓶放回原处，静静地等卡卡西缓过来。

“咳咳……”卡卡西在伊比喜退开的瞬间弯下腰，干咳着，想要把鼻腔里的水弄出去，眼睛里不断流出生理泪水，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以缓解肺部炸裂般的疼痛。

头发被沾湿，粘在脸上，胸口也是湿了一大片，整个人好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狼狈不堪，地上的水与血混合在一起，看起来有点恐怖。

卡卡西就着弯腰的姿势缓了很久，本来已经有点飘远的意识瞬间回归，他怎么会忘了这个伊比喜是拷问专家，怎么可能让他那么容易就麻木呢。

“怎么样，舒服吧。”伊比喜看着还在干咳的卡卡西，问道，“要我说，你就好好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情报了，说出来，让我有个交代，让纲手大人有个交代，你就不用受这些无谓的皮肉之苦了，何必呢？”伊比喜似乎有点看不下去，用一种劝解的语气说。

“……这不是我说不说的问题，您不是懂的吗？”卡卡西直起腰靠在椅背上，抬头与伊比喜对视，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你不应该劝我说还是不说，你应该劝我改变自己的立场。”

“这么说，你是不想背叛他们？”伊比喜皱起眉头问，卡卡西已经一再强调他自己的立场了，完全没有给自己一条后路，这让伊比喜十分不爽。

“伊比喜大人，山中大人来了。”突然，响起一道敲门声，紧接而来的是一个人的声音。

“请进。”

“怎么样了？”来的人正是井野的父亲，山中亥一，一进门，就看见满地的血水，微微皱了下眉头，看了一眼垂着头的卡卡西问伊比喜。

“你怎么这么迟。”伊比喜略微不满道。

“啊，出去办点事了。”亥一回答道。

“普通的审问已经没什么用了，直接查看他的记忆，了解一下他与弥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吧。”伊比喜绕到卡卡西后面，把连着手铐都锁链解开，拉着卡卡西的手臂让他站起来。

“走吧。”扬了一下头示意一下，伊比喜就这样抓着卡卡西的手臂往外走。

“……”卡卡西就着力道艰难地走着，身体软弱无力，整个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双手拷在背后更让他失去了一些平衡，自亥一进来开始，卡卡西就没有抬过头，眼睛一直盯着地面。

亥一跟在后面，看着那一直低着头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说是失望好像又不太对，更多的可能是惋惜吧。

虽然与卡卡西接触并不是很多，但是他知道卡卡西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忍者，听闻他死讯时他感到非常可惜，听到他活着时心里也是有几分欢悦的，只是当听到他已叛变时，他怎么样都无法相信，直到他这次袭击木叶，他得弄清楚，在卡卡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外面发生什么了？”刚走出门不久，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骚动声，伊比喜问。

“大概是鸣人他们吧，大和队长已经出去阻止了，应该没问题的。”亥一进来时碰见大和，外面的事他也是有点清楚的。

一直默默走着的卡卡西听到这句话时突然顿了一下，虽然瞬间恢复原来的样子，不过还是被两位专业人士给看出来了，伊比喜偏头望了一下卡卡西，而亥一则是一脸思考的表情。

“这已经不是你一个的事了，卡卡西，你确定要把鸣人他们也拉下水吗？”来到一个特殊的房间，卡卡西被安置在一个满是符咒的地方，亥一走上前，准备施术，在此之前，他问了个问题，现在卡卡西在乎的并不是自己。

“亥一桑，开始吧……”与亥一对视了一会儿，卡卡西闭上了眼睛，没有做任何辩解。

看着准备接受一切的卡卡西，亥一无奈地摇了一下头，把手放在了卡卡西的头上。

而就在这一刻，在暗部监狱的一间牢房里，乱睁开了久闭的双眼，一边暗红，一边墨绿的眼睛在黑暗里有点诡异，他望着什么都没有的天花板，缓缓开口道:“开始了呢，真是可惜，结果究竟如何，就让我在一旁好好看着吧，哈哈哈。”自言自语到最后，乱，啊不，应该说菖蒲饶有趣味地笑了起来，声音在安静的监狱里久久未能消失。

“就让我看看你这段时间究竟干了什么吧……”亥一进入到卡卡西脑内，在那茫茫记忆里寻找着最近发生的一切。

从卡卡西最初接任务开始，一直到最后的入侵木叶。他看到了卡卡西为了完成木叶的任务时的尽心尽力，也看到了卡卡西在弥基地里的经历，那时的卡卡西还是一心为了木叶，直到大名府的那段，亚茗的样子出现在亥一眼前，耳边是亚茗与卡卡西的对话，还有卡卡西因为疼痛的惨叫，亥一无法想象能让卡卡西都接受不了的疼痛会是怎么样的。

“当初不应该把卡卡西交给大名府的。”外面的亥一对伊比喜说。

“嗯。”伊比喜只是点点头。

亥一继续查看，卡卡西态度的第一次变化，他为什么回去杀掉井田，火光中对鸣人的那声对不起。亥一都看在眼里，他没法把那时的卡卡西当做是叛变。

紧接着到后来的与弥一起讨论接下来的计划，与佐助的行动，在温泉乡与鸣人相遇等一系列事情下来，卡卡西似乎都是站在弥的那一边。

但是，亥一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里……

“这些记忆并不完整……”思考过后，亥一得出结论，有些片段不见了，声音片段也有所缺失，一段时间就像是在看默片一样。

亥一继续在脑海里搜索着，那些记忆不可能消失，唯一一种可能就是被隐藏起来了，这不得不让亥一这一次感叹卡卡西的出色，在暗部为了不在被虏后被敌人窃取情报应该受过这种训练吧。

一番搜寻未果，亥一结束了忍术，卡卡西一直痛苦的表情也暂时平静下来。紧崩的神经一经松懈，转眼间他便失去了意识。

“怎么样？”伊比喜见亥一停手了，看了一眼已经昏迷的卡卡西，上前问道。

“我只能说，卡卡西是否真的叛变还不确定，不过，他还是在乎木叶的，或者说，他还是在乎鸣人他们的，只不过，他似乎也在乎弥组织的人，在两边的抉择中，选择了弥。他似乎隐藏起了一部分记忆，我没能找到，或许那一部分记忆是判断他是否叛变的关键吧。”亥一回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东西，说出了他的想法。

“所以？”伊比喜对于这种朦胧的答案不是很满意。

“等我休息一下再看看吧，不过……我想说，他，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解了那么多后，亥一心里有一种很苦闷的感觉，想为卡卡西辩解什么，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

“好了，我们继续吧。”两个人沉默了好久，最后，还是亥一开口，重新把手放回卡卡西头上，新一轮的搜寻开始了……

“卡卡西老师！”突然，鸣人的声音闯了进来，随着声音的越来越近，鸣人嘭地一声把门撞开了。

“你们对卡卡西老师做了什么？！”鸣人被映入眼帘的景象惊呆了，怒火在胸中燃烧，卡卡西整个人都显得很憔悴，刺痛着鸣人的眼睛，他怒吼着就要冲上去。

“滚出去！”伊比喜毫不留情地挡在鸣人面前，现在亥一还在施术，一个不小心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亥一虽然吃惊于鸣人的到来，不过他却无暇顾及了，因为他遇到了麻烦，谁来跟他解释一下卡卡西为什么会出现他的脑海里？还有旁边那个女子是怎么回事？

未完待续……

作者我……我……太懒了

作者我写新书会有人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