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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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宫中人人皆知，朝暮公主已被“驯化”。

这天，被“驯服”的朝暮公主一个头两个大地坐在桌案前，把《女戒》翻得飞快，大有一目十行之势。陈暮正思索着这样是否可以练就手速，更利于武功上的更深一层造诣，忽地有人大力拍打了一下她的肩，惊得她肩上的尘灰全都蹦起来了。

那人被尘灰呛到，咳个不停，好容易才缓过劲来，愤愤不平道

严辞“这年头，怎地连尘土都欺负俊公子?”

陈暮不搭理他，继续将《女戒》翻得飞快

严辞“陈暮……”

陈暮“干嘛?”

严辞“你干嘛这么凶啊……”

陈暮“哦。”

陈暮的一字“哦”，向来斩钉截铁，霸气外露，包罗万千。也许陈暮一字“哦”，就在同一时刻包含了无奈，苦闷，生气，快乐，悲伤等情绪，甚至还带有“我听见你说的话了，我耳朵没聋”这样的情绪。嗯……是古往今来用词典范，无话可说的代表性词语，善于用于各种社交场合。果不其然，此话一出，那人顿时闭嘴了。

陈暮“说吧，找我什么事?”

陈暮在闲暇之时终于抬眼看了严辞一眼，使严大公子差点喜极成泣，把憋了好久的话像献宝一样递给了陈暮。

严辞“公主殿下，您出殿的那一天，就是您出征的日子。也就是说，您马上就要出殿了。”

陈暮有些惊愕。她虽知道父皇说话向来算数，定会让她随着出征，但却不知日子竟来得如此之快，让她措手不及。

严辞“让公主出征，这可是史无前例，况且这可是让一个毫无经验的公主做副将，此事传入民间顿时引起一片轰动。陈暮，你此番前去，责任重大。”

严辞取来一只茶杯，给自己倒满了茶水，一饮而尽:

严辞“墨大将军前日便已带着五万人马前去了，可见军情确实紧张，恐怕陛下也会提早让你带兵前去，还是提早做好准备。”

陈暮点点头，道:

陈暮“好。”

严辞忽然盯着她看了许久，仿佛她下一秒就要消失在他的眼前了，他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又合上了。

陈暮看着他，忽地笑了，很认真地说:

陈暮“严辞，平日里我和你这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大公子打打太极，终究是不够的，也许沙场也是适合我练武的好地方。”

严辞暗骂一声，用手指揉了揉睛明穴，这才勉强止住快掉下来的泪。

这丫头，越是认真就越让人伤感，尤其是这种贫嘴与认真话儿掺在一并说，更让人难过。

平日里天天混在一起，如今下一秒也许就要分别的好友，怎能不伤感?

陈暮“严辞，其实有你这个朋友吧，挺好的。可以受我欺负，可以帮我打探情报，又和我志同道合，我觉得遇着你，很幸运。”

严辞感动得眼泪又要往下掉了，正感激流涕之间，陈暮忽然露出一个十分饱满的笑容:

陈暮“你说，我这样说话有没有一种……嗯……贵气天成……怡然大方的感觉?”

严辞又把眼泪给倒吸回去，狠狠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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