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是加兵者不详，圣人不得以而用之

            白教堂外围

         这里是雾气最浓郁的地方，好像整个笼罩伦敦的雾气都是这里散发出来的一样。

        “我们这样真的能抓住开膛手吗？”

         “局长放心，一定可以的。”

        奥尔菲斯表面很轻松，但是其实他的心里也在打鼓，见识过谢必安，范无咎以七成功力，从旧日支配者手里抢人，并成功将其击退，他丝毫不怀疑两人的能力，但是对于开膛手是否上钩，他其实也不敢肯定。

          “嗒，嗒，嗒”皮鞋踩在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甚是刺耳，那声音，正慢慢的向他们走来。

        在他们出门之后不久，伦敦的街头上开始吹起了风，在风的作用下雾气减弱了很多，但是能见度依旧很低。

        在奥尔菲斯的家里，那几个警员正一人手拿一把扇子，对着桌子上已经布满雾气的伦敦模型卖力的扇着。

        “奇怪了，扇这半天，这雾是几乎没少啊！”一个满头大汗的警员抱怨道。

         “废什么话呀！局长交代的事情扇就完了。”另一个警员道。

         “你们先扇着，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代替的东西。”其中一个年长一点的警员说完丢下扇子离开了。

           “哼，，，，哼，，，”来的人似乎心情很愉快，正哼着小曲，附带着磁性的声音在白教堂外围回响。

           声音慢慢的近了。

           “你们是来抓我的?可惜你们抓不住我。”来人脱下帽子放在胸前，朝着谢必安的方向鞠了一躬。

           “做笔交易怎么样?杰克·斯文加利！”谢必安对着来人的方向拱手，行了一个标准的抱拳礼。

           “你知道我?”

            “猜的。”

           两个声音同时沉默了。

          就在这个时候，风突然大了起来，很大，雾气以极快的速度流动，十分钟左右，便已经很淡薄了，隐约的，奥尔菲斯和局长看见两个模糊的身影，正面对面的站着，衣服随着大风在摆动。

          此时奥尔菲斯的房间里，那些警员正人手一架电风扇，对着模型猛吹。

         “你别说，这办法真好。”先前抱怨的警员现在满脸笑意。

          “废什么话，赶紧的，不然待会雾又起来了。”

          雾散了！

          那个和谢必安对望的人也现出了原形。

          蓝色的风衣随风飘荡，嘴上叼着一个烟斗，不过似乎已经被风吹灭了，头上那顶礼帽完全没有因为风的影响而飞走，左手每一根手指都变成了利刃，利刃上闪着寒光，那脸上是一片模糊，完全看不出眼睛鼻子，不过看脸型，正常的他应该是一个标准的西方绅士。

           再看谢必安，东方长衫，下摆随风飘着，还有辫子也在飘，黑白相间的脸上写满了轻松和愉悦，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右手拿伞撑着地，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被他称为杰克的人，眼睛的位置。

           “做个交易如何?结果让我满意，放你一条路！”谢必安再次开口，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你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杰克的脸上看不到表情，但是声音中掺杂着一丝笑意。

         “至少对于你来说，你不是我的对手。”

        “可是我要走你也拦不住。”  

         “这四周的空间已经被我下了结界，你觉得你能走?”

         “你们东方人真是的，死神就好好干死神嘛！非要搞些其他的东西。”

         “修行之人，必须博览群书，精通六艺呀！”

        两个人看起来就好像老朋友聊天一样，一问一答，其间还夹杂着一下玩笑。

        一个西方的绅士，一个东方的文人，再加上他们的笑容，明明应该紧张的氛围，却变得意外的融洽，但是从谢必安紧握的右手，以及杰克蓄力的左手上，也可以看出两人准备随时爆发，这让奥尔菲斯想到了之前看过的一句东方的话语话语。

      “是加兵者，不详之器也，圣人不得意而用之。”

       这大概就是，先以圣人的姿态去谈判，无果，便不得不用兵刃来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