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若言蹲下来,把头埋在两腿之间,讲述着属于她自己的秘密:“我原本是村子里的的人,我的父亲,喜欢喝酒,但是心眼并不坏。
在十岁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村子是没有边界的,你只要往前走,就会陷入一个无尽循环的轮回。
可能你会感到不可思议,那时的我也是,激动的难以自己,我把这个发现告诉了父亲。
我还记得他当时一脸绝望的样子,他沉默了很久,最后从嘴里憋出来一句:“别与人说。”
然后我发现,父亲开始与我疏远了,明明就在那里,却感觉有一个世界的间隔。
然后接下来的几年,我发现父亲总是无意间,触碰边界线,有一天,他一脸郑重的告诉我,等我十五岁的时候我要嫁人了。
我那时表现的很无所谓,因为我认为那是父亲在与我开玩笑。所以我没理。
然后十五岁的生日的时候,父亲他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其实啊,这个村子里都是鬼魂,也就是说这个村子里只有我一个活人,包括我的的父亲,他也是鬼魂。
想要逃出这个村子的方法就是死亡,变成鬼魂。但是那样很难入轮回。他不想我那样做。
那只有嫁人了,嫁给活人,就可以摆脱掉边界线那里的轮回。
我起初一脸不相信,那个时候的我,听过不少鬼故事,像这样类型的也不是没有。
但是,你知道他怎么让我相信的吗?
他走进厨房,拿出一把菜刀。上面有着几滴没有擦干的鸡血,他拿起桌上的抹布,擦了擦刀。
然后,一用力,把自己的左掌切掉了。我还看到那只被切掉的左掌在和我父亲玩石头剪刀布。
我还以为是玩笑,后来我在父亲的诱导下摸摸你那只左掌。它在和我握手,手上没有温度,也没有触觉。
但我知道它在和我握手。
我同意了那门婚事,我父亲没有跟我说,我夫君的名字,只是说了一句:“明天就嫁人。”
父亲在我上轿子后,还说:“他长的不差,还是他们村里的首富。”
我没说话,为了保命,人可以做任何超乎自己想象的事。
只要活下去。
然后,大婚之夜,我见到了他,木行知。
他比我想象的好看,俊美的容颜,细白的皮肤……
然后,木行知撕开自己脸上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难以描述的脸,丑陋,恶心……
世界上一切贬义的词汇都可以在那张脸上出现。
反差太大了,大到我都有些接受不了了。
后来,我发现木行知很温柔,温润如玉,只要没有那张脸……
几个月后,我怀了他的孩子。
木行知知道了,他开始变得暴躁,易怒。
那段日子,我举步维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然后发现,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所以我自杀了,然后,我变成了鬼。
是不是很讽刺,那个时候,我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孩子,会陪我一起下地狱。
然后反过来欺负我,比起我这个死的心甘情愿的人,它的怨气更大,它还没成型。
可我知道,我的孩子,如果没死,一定是可爱至极,天真灿烂。
但它死了……
然后,我一直都在这附近回荡,我也不敢去别的地方,尤其是那个村里,虽然那里有助于我生长。
我在这里徘徊了五年,你们是第一批光临的,木行知死了吗?
怎么死的?我后悔了,我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求求你们,告诉我吧!”
汤若言说到最后,已经有些崩溃了。
“木行知吗?他已经死了吧,也可能是殉情。反正他死了就对了。”牧千帆冷冷地开口。
他对汤若言并无好感。
“是吗……”汤若言很沮丧。
“汤若言,你可以放我们离开吗?”婉瑛小心翼翼地问。
这可是个鬼,还是女鬼,才不懂什么怜香惜玉呢,她不会不放我们走了吧。
汤若言抬起头,朝她一笑,丝毫看不出来刚刚的沮丧。“好啊,你们走吧。”
婉瑛兴高采烈,朝汤若言鞠了个躬。“汤若言,谢谢!”
臣舟抽抽嘴角,摇摇头,叹了口气。傻丫头,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蠢货。
那只女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真信了!心好累,你们这群凡人,不懂。
不像我,她说完的第一刻,我就反应过来是假话了。牧千帆那个家伙大概也猜出来七七八八了。赵会宁……呵!他估计还是一头雾水。至于婉瑛顾祥飞这两个人,肯定是那种蠢货。
#一问.:这一段就是瞎几把写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