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瞳孔皱缩,不等你回答,就骤然插嘴问:
大庆“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
沈巍看了你一眼,顿了顿,而后晦涩不明地说:
沈巍“是……昨天晚上把然然送回来的那个人交给我的。”
大庆围着沈巍的手转了几圈,愣愣地盯着那小铃铛看了片刻,忽然低声说:
大庆“那是我的。”
大庆“那是我的……第一个主人,”
大庆看了你一眼,
大庆“亲手戴在我脖子上的,百年前,因为一些意外,我把它弄丢了。”
你伸手在半空胡乱的摸了摸:
赵未然“给我看看。”
沈巍一缩手:
沈巍“你恐怕暂时还拿不起来。”
被他提起了头天晚上黑历史的你郁闷地叹了一口气,也对,昨天赵云澜都拿不动自己养的猫的猫铃铛,你又怎么可能拿得动。
这时,大庆低下头,从沈巍手上叼走了铃铛,忽然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从他的窗口跳下去了。
以它心宽体胖的状态,真的很少显得这样心事重重。
你侧耳听了听:
赵未然“大庆?”
沈巍“走了。”
沈巍关好窗,弯下腰,缓缓地抚上你的眼角,
沈巍“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你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赵未然“其实也不用那么着急。”
沈巍直觉告诉他,你下面没好话,果然,瞎了也不能让你消停一时片刻的你,脸上爬上了红晕:
赵未然“我看不见,很不方便的,晚上大人能不能帮我洗澡?”
沈巍扯开你不知什么时候伸进他衣服里的纤纤玉手,一声不吭地转身进了厨房。
你收起笑容,闭上眼睛,仰面靠在沙发上,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在一片黑暗里,竟然感觉到了难得的宁静,你几乎有些享受这一刻,随着你越来越放松,你忽然觉得眼前似乎隐隐有一些奇怪的影子,猛地睁开眼,依然什么都看不见,那些影子又没了。
你定下心神,重新闭上眼,数着呼吸抱守元一,片刻后,那影子又出现了,你看见自己左手边有一团绿色的东西,身上发出幽幽的光辉,十分浅淡,但流动间有种异常的美……形状看起来有点眼熟。
你过了一会才想起来,那是窗台的方向,窗台上刚放了一盆赵云澜送的植物。
这是……天眼。
原来双眉之间的天眼并不是依托于视力的。
你凝神于双眉间,只见四周越来越清晰,你“看见”的东西越来越多,先是窗台上的花,沙发上的猫毛,后来他书架上一些上了年头的古书……以及墙上挂着的一副赵云澜送沈巍的古画。
但是沙发、茶几床之类毫无灵气的东西,你是依然看不见的。
你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只见有一团白光在他身上流动,右肩上有一团流光溢彩的光球,左肩上则空空如也。
那种光很眼熟……你觉得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突然站起来,膝盖重重地在茶几上磕了一下,可你没顾上,踉踉跄跄地走进了厨房。
你听见切菜的声音,却看不大清楚沈巍,对方与黑暗融为一体,甚至更黑一些……唯有脖子上挂着的小坠子里,关着一团与自己右肩上的光球如出一辙的火。
那是你的?还是赵云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