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我的运气并不是很好。出了小世界之后,我出现在现实世界的地方并不是都市也不是村镇,甚至连一点儿人家户都没有。
因为这里是千百年来的禁地,昆仑山深处的昆仑湖。相传这里封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存在。当然也有可能是假的,我并不是很清楚。
我了解外面的世界大多是靠书籍图画和师父。师父不会跟我说这些,她让我了解的不是俗世,而是隐藏在俗世的另一面。
不管是真是假,既然来了总要去瞧瞧的,反正已经在眼前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所看到的并不是一个湖,而确实是一个封印阵法。所谓的昆仑湖,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若是普通人的话,看到的绝对是一个真实的湖泮,就算是道门中人也少有人能看出。
向着阵法中走去,也顾不得潜在的危难,因为,我似乎感觉有些不能控制自己,不主的接近中心地带。
并没有以为的机关陷阱,而是冥冥中的安排一般,很轻易就到了中心,仿佛我就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这里很冷很冷,四周都是冰精雪壁,中间则只有一张寒冰玉床。
玉床之上,躺着一只狐狸,通体雪白,额头之上印着一个幽蓝的月牙儿,这是一只漂亮到了极点的白狐。
雪月狐——月宫雪。
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这两个名字,雪月狐,应该是这只白狐的种族,月宫雪,想来就是它的名字了。
可惜的是,它并无生机,似是永远死去了,又或者沉睡了。
在莫名心痛的时候,一阵幽蓝色的亮光从雪月狐脖子处飘起。我看清了,那是一块玉佩,和我的那块一般无二,只不过我的是半块,而这块是完整的,散发时的光也各有不同。
玉佩飘起的上方,由蓝光组成浮现出了一幅幅画面……
“我第一次见她时,她也是犹现在这般弱小可怜。”
“好多了吧小狐狸,还是跟在我身边吧,不然下次可救不了你了。”
“主人主人!阿雪终于会化形了,你快夸夸阿雪。”
“主人,你快走吧,他们的目标,是我,不是你,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小子,何必呢,乖乖把她交给我们吧。”
“你们若动她分毫,我必杀你们,灭尽天下所有修道之人,我说到做到。为了她就算毁了天下我也在所不惜!”
“呵呵,咳……咳,雪儿,我来,带你回家了。”
“掌门,你不值得啊,为了一只妖毁了自己。”
“成妖还是成魔,世人唾弃又怎样,我也愿之。”
“人又如何,妖又如何啊!谁若阻我,我誓杀也,世人若也阻我,那我便屠尽众生!从今天起我不在是你们的掌门了。”
“主人,阿雪不能陪你了。”
“相公,我爱你。请允许我这么叫主人一次。”
“雪儿,你不要走啊!不要啊!为什么要这样啊!”
“啊啊啊哈哈哈啊呵呵!”
……
……
……
画面令人身临其境,哦不,应该是说,这是真实发现过的。因为画面中,我看到了自己,也知道了我会出现在这里的缘因。
缘起缘灭,前世今生,因果轮回,开始了。
看着面前的……我也不知道该叫她什么了,但叫雪儿,应该合适吧。
前世啊,呵呵,可笑又可恨啊!
某一世的自己竟是这样的。
那个人,是我,而我却不一定是那个人。就算是,那也是前世的了。
面对她,前世的爱还算爱吗?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是他,没必要走他的路。
但实际上我不过是在欺骗自己罢了。我想要,复活她!
我不知道前世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些画面透露的信息太少了。都是几秒十几秒,与一生相比,真的微不足道。
我能做的,便是完成前世未完成的,去复活她,我知道也相信,她一定并没有真正的死生,只是不知道唤醒她的方法。
可能的吧,兴许我有办法了。师父不是说我身体很是不烦的吗,容易招妖邪,就算是仙神都不及万分之一的,吃了能修为大进,逆天夺造化的。
我的身体我并不清楚。有怎么样的能力我也不在乎,我只希望能救醒她。
最有用的应该是精血,这是共识。真正的精血普通人并没有,五花八门的修炼之人也少有,因为那要几十年才能凝聚一滴,其珍贵度可想而之,作用也难以想像,用法极多。
我也想过一个问题,那照师父的意思,我的精血不说吸收了羽化升仙,活个千八百年不成问题的吧。
师父叮嘱过我,不要轻易使用精血,对我的影响太大,她是这样跟我说的,因为,“你用的太多了。”对这句话,她并没有解释,我也没有深入去想。
现在我一心只想要复活我的雪儿,这似乎已经成了我的执念。
手指轻划过一道口子,我小心的放入了雪月狐的嘴里,身体里的精血一点一点的随之而去。同时我的法力也在化解着精血,好为她吸收。
我不知道是否可以成功,但这是最快也是唯一可能的办法。
随着时间的流走,我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也虚弱了起来,我知道,这是损失大量精血的办法。
可我不知道的是,与之损失的,还有生命力,生命之力。
我现在感觉四周在变冷,眼睛上头发上都冻起了一层层冰霜,很冷很冷。我同样的也知道是为什么,这里是极寒极阴之地,周围的都是蕴含部分冰之法则的亿万年寒冰。身体变得虚弱,自是抵挡不了。
终于,我还是倒了下来,在眼睛闭上的最后一秒,我似乎看见有一手,轻拂了我的脸,一起的,还有几滴带着温暖的眼泪。
我的心,也终于是安了,我那时的意思,是这样的。
我知道,这么做的并不是我,而是那个自己,那个内心深处的自己。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我的身体里,有很多个自己。以至于连哪个才是真正的我,都未必知道。他们从来不出现,但这一次却出现了,尽管不是那么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