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吕洞宾来到了繁华的长安城。
长安的那座商都,每天都有很多人走过。那些走过的人要歇脚,需要住处,便需要酒食。因此,那座商都有着很多酒家。
吕洞宾走进了其中的一座,酒招旗上写着“柳晴客栈”。客栈门前的柳树荫荫垂下。客栈名字想必是“留卿”的之意。
吕洞宾想着,这里不会有什么东西能真的把他留下来,他只是个匆匆的过客。
吕洞宾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宽敞明亮的店内没有多少人,所有桌椅都擦得很干净,但都寂寞在那里。
“客官,住店吗?”
一阵很柔和很妩媚的声音从柜台传来。只见一女子双手撑腮,望着吕洞宾。那女子,想必是老板娘了。
吕洞宾循着声音看过去,细细打量,觉出那女子的绝美,也觉出这其中的诡异。那女子,当真如“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那般皎洁得勾人魂魄。
按理说,在长安这种繁华诗意的商都,酒家的生意往往和老板娘的风情有关,为何此店偏偏例外?
然而吕洞宾没有犹疑,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是不会透露出犹疑的。更何况,他相信他的剑,相信他的剑法。只要他的剑一出鞘,这世上便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
“安排一间上房,备好酒食送来。”吕洞宾潇洒地把银子放在了柜台上,举手时,腰间的剑柄从黄衫里露了出来。
随后,吕洞宾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随手将剑放在了桌子上。
“客官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跑堂的是一精瘦男子,躬着身子在一旁请示。
“不用,至少暂时不用。”
吕洞宾说完,跑堂的男子便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竟是老板娘亲自端着酒食亲自送了上来。此时离得更近,吕洞宾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身着一袭红色的长裙,乌黑的长发低低地系在身后,覆了一肩。那脸颊白嫩中带着些许少女的绯红,一股成熟的魅力。
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老板娘俯身将酒壶与菜碟放在桌上,那被长裙包裹的身体含蓄地露出些山水。吕洞宾瞥见了老板娘伸出的一双芊芊玉手,白皙修长,如凝脂,如美玉。
老板娘坐在了吕洞宾的身旁,斟酒。满满一杯,递到了吕洞宾面前……
“小女子名叫秦雪,客官请慢用吧。”老板娘一手撑着下巴,一手递过酒杯。头微偏,含笑,像看着情郎一般。
“秦姑娘可真是风韵犹存啊。”吕洞宾调侃道。
“讨厌,人家明明才刚过三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