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抄好经书明日送进栗姬宫中。”刘启撂下这句话,便安抚着栗姬。
阁楼里全是经书,除了昏黄的烛光,冷清的很。
“彘儿,是母亲对不起你,母亲没有能力,斗不过栗姬,才连累你。”王夫人愧疚的很,眼泪充满眼眶。
刘彘抹了抹王夫人的眼泪,说道“没事的母亲,不怪你。再说了,父皇也只是罚我抄经书。”
“好儿子!母亲知道你没推她,可是栗姬受宠,我们斗不过,以后远着她便是。”
刘彘看着自己的母亲说道“母亲,彘儿从来没想过和太子争权,她为何还不放过我?”
“好彘儿,你不争,她未必放心啊。”王夫人心里很担心,栗姬已经开始下手了,彘儿一个孩子,如何斗得过她。
“师傅教导我,在其位负其责,彘儿是父皇亲封的胶东王,我会做好这个职位。倘若以后太子即位,我也会忠心耿耿,效力效劳,因为我知道这是太祖爷爷打下的江山,我们都是刘家子弟,都要为守住刘家江山而努力。”
“彘儿这么想为娘很欣慰。”王夫人摸摸刘彘的脑袋。她的儿子本才是做帝王的料啊。
“好了,母亲也别难过了,彘儿抄好经书,明天就好了。”刘彘冲王夫人笑着,眼神明澈。
王夫人看着刘彘认真抄写经书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她要想办法,她要保护彘儿,要让他成为人上人。
第二天,天色微微泛白,刘彘终于抄好经书,收起笔,认认真真地整理好经书,厚厚的经书是他一天的杰作。
刘彘站起来,才发现腿部已经发麻,很饿,脑袋也晕晕的。
叫了下人们将经书搬到栗姬宫中。没想到却又出了差错。
栗姬宫中,刘启大怒,刘彘跪在地上,垂着头。
王夫人抹着眼泪,这次任凭声音吼哑了,也没有消刘启的气。
“行了,子不教父之过,朕这个父亲今日就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逆子!”说着,看向刘彘“来人,把刘彘拉下去,杖责二十!”
这一下,可把王夫人吓坏了,连忙扑过去抱住刘彘,哀声恳求“皇上皇上不要啊,求求您,彘儿还那么小,二十棍子下去,哪还有命活?”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在经书上侮辱社稷,以下犯上,朕不该罚他?”
“不不,不是。”王夫人泪水连连,哽咽道“不是这样的皇上,您相信彘儿,他不会这样,他不会这下那些言辞的。皇上,请您明察!”
“照你这么说,难道还是朕冤枉了他不成?”
王夫人想辩解,便听到刘彘铿锵有力的说道“父皇,倘若儿臣所为,儿臣定会认罪,可这并非儿臣所为,儿臣也不会甘愿被害。况且,儿臣尚未存有歹妄之心,天下社稷归于父皇,儿臣此生愿望仅仅是陪在父皇母妃身边,尽孝道,而非争权夺势。况且,天子乃父皇,儿臣遵父皇之命,承以胶东王之职,已是万分荣幸与感激,断不会妄想更多。如果真的有,那便是抱有一颗忠诚忠义之心,报效父皇,报效大汉。”
刘启皱了皱眉,似乎没想过刘彘会说出这样的话。
“施以小技乱人心,父皇,儿臣未做过的事,希望父皇可以明察!”刘彘扣头,与地面相碰的声音明亮有力。
刘彘暗暗发誓,他不可以软弱无能了,他必须保护自己的母亲,用自己的所有力量,保护她,不让她受伤。
他想,他不仅仅是一个人,他的身后,有爱他的母亲,时时刻刻为他担忧着,时时刻刻保护着他。他没有理由,也不能再软弱下去,任人欺负。
他要强大起来,只有这样,他才能好好得保护母亲,好好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