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冬青理解,“豪姬只是魔物利用的一个牺牲品?这样的牺牲品可以有很多,她只是较强的一只,用来蒙蔽双眼?”
“对。”小白点头。
“可是,蒙蔽谁的双眼呢?”冬青越想却越复杂,又忽灵光一闪,“昆仑?冥界?还是古神?”
“三者皆有吧。”小白也不清楚。
“有办法吗?”冬青很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小白摇头,“我想西王母和冥王应该会知道?”
――冥界。
三天前,判官裁决室。
“怎么死的?”
冥王看着一男鬼,神魂颠倒,好像生前像是被睡死的?
“就是睡死的。”女判官回道。
“好像还是一女的。”男判官甲道。
“还是绝世美女。”男判官乙道。
“看清是谁?”冥王确定再问。
女判官摇头道:“没有,死于非命,死因,不在人间。”
“你确定?”冥王转身盯她问。
“确定。”三判官齐声回。
接着听到男鬼口中念念有词,“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长恨歌》?”冥王听过。
“是,白居易写的。”一旁的女助理马洋随口回道。
“杨贵妃?”冥王疑惑。
马洋不解:“《杨妃夜妆图》,不是被赵吏烧了?他不会?”
冥王肯定,“他不会的,烧了那就是烧了,他没必要撒谎,除非他想把自己的精气烧光?”
“啊……”男鬼忽惊叫。
一道紫光过,四人就见冥王拍他一耳光,她什么时候喜欢打耳光了?要是再重点,就会灰飞烟灭了。
“谁睡了你?”乘他清醒,便问道。
“海棠花下,紫衣仙子。”他却还是有些神智不清的。
“行了,送他轮回吧?”冥王听后,只是吩咐判官三人组。
“可是?”女判官犹豫。
冥王直接道:“不用定罪了,他在人间早已入狱,没有多大罪过,就是色了点,如今只剩一魂一魄,还受刑?就再也没法转世了。”
“是。”三判官也明白,除非是罪孽深重,罪大恶极者。
“这样的鬼,有多少?”
男判官让男鬼喝完孟婆汤,冥王又追问道。
“起码有二三十个了。”
女判官刚回完,冥王微火,“以前瞒着我?”
女判官忙摇头,“不是,更像是扎堆来的。”
――《海棠春睡图》
冥府,冥王办公室,她看着一张倒映出的人间美女风景图。
“和夜妆图一样吗?”马洋问。
“还有人性。”冥王却道:“这张图不完全是妖。”
“非妖非仙。”马洋理解。
茶茶道:“《冷斋夜话》曾有记载,唐明皇登沉香亭,召太真妃,于时卯醉未醒,命高力士使侍儿扶掖而至。妃子醉颜残妆,鬓乱钗横,不能再拜。明皇笑日:岂妃子醉,直海棠睡未足耳!这就是海棠春睡,典故的由来。曲故流传之后,苏东坡据此写了一首叫《海棠》 的诗,具体如下: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这图会是谁画的?”马洋听后问。
“不用知道。”冥王不在意,“我只需要斩草除根。”
“骨肉配料,绘制出图,杨贵妃要是知道她尸骨无存,不知是何感想?”马洋感叹道。
“她永远不会知道。”冥王冷漠,“世间对错早已分不清,花界有个说法,杨贵妃的前身是海棠仙子。”
“你想怎么做?”马洋知道,世间万物都有其存在的灵性,只是烧画,却还能有卷土重来之日,所以画不能算真正的根源。
“我自有办法。”
冥王说后,冬青忽然大惊失色,“这就是你办法啊?”
他指着茶茶手里的画,那张画便自动在茶桌上铺开,冬青无语道:“你就是把这画带到我们家来?”
“不行吗?”茶茶却道。
“她会不会跑出来?”冬青惊悚,“还是直接勾引人进画?”
“废话!”茶茶冲他,“我查了,这画与海棠花界相通,海棠花多之地,她能够聚气化形,成为实物,从花中或画里出来,勾引男人。”
“烧了画?”冬青提出。
茶茶真想拍他,“花和画都是媒介,除非海棠花灭绝。”
“杨贵妃还存在吗?”冬青便问。他要真这么做,全人类都会说他是疯子。
“灵魂已经转世。”茶茶便道。
“找到她有用吗?”冬青再问。
“没用,这是杨玉环的骨肉,产生的怨气,不是她的灵魂在作怪。”茶茶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