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下）

冬青讶异，“她不太阳女神？”

　　“你有没听过，归墟即太阳，昆仑即月亮，而她实际上是日月女神，羲和属于白天，常羲属于夜晚。”

　　“神格分离？”

　　“对。”茶茶笑同意，“传说女神羲和可以死而复生，她的天职为救世，有一次死去，她的灵魂留在月亮上，那就是常羲，另一次没死，她的神殿造就归墟之国。”

　　冬青似了解，“我能不能理解？太阳系就是她造就的？”

　　“差不多吧！”茶茶又道：“织女系也是她造就的。”

　　“她能力这么大？”冬青吓颤。后背忍不住直冒冷汗！

　　“泰山神才可怕，银河系，仙女系就跟闹着玩一样。”茶茶真不怕吓死人！

　　“冬青，你们在说神话？”

　　栀子忽然出现，把冬青的小心脏吓得差点跳出来，“是啊！”声音还带丝恐惧。

　　“吃饭了。”

　　栀子笑说，一束光便射进来，冬青下意识用手一挡，忽见一火球，渐渐放大，数亿万倍从窗往房里坠落，在他瞳孔中，瞬间漫延，火海无边……

　　“我去！”

　　他吓得脚一滑，双手抱头，猛得从沙发摔下，茶桌上的瓜子盘也随着摔落下来。

　　“你搞什么？”

　　茶茶忙扶起他，“人拉窗帘呢。”

　　“我们以后别说古神的事了。”冬青忙道。一边拾起瓜子装好。

　　“不是你问的？”茶茶疑道。

　　“我害怕。”冬青不嫌丢人。

　　茶茶忽笑：“放心吧，老古董们，不关注一个银河系，看不上，他们关心的是大宇宙。”

　　“你是说，能力越强大的神，就越看不上小儿科的事。”冬青懂了就放心。

　　“对啊，就像本女王。”她拍了拍自己胸脯，特自豪一样。

　　“吃饭了。”冬青忙拉她上桌，因为栀子和林冲看他们就像发神经一样。

　　“栀子，你家饭真好吃。”

　　为了缓和气愤，冬青随口夸道。

　　“那你就多吃点，别客气。”栀子觉得他们真是越发奇怪，走个九天玄女，来个本女王，谈个神话又扯老古董，好像她见过似的。

　　吃过饭后，栀子将他们送到公路，然后便回去了。

　　“去哪儿？”冬青问。

　　“等夜幕降临。”茶茶道。

　　黄昏斜阳，两人坐在草丛道。

　　茶茶说，魑魅是种黑夜怪物，山林中瘴气积累所化，力量来源药尸，习惯黑暗，这样它的味道就会越来越浓。

　　冬青却道：“不是野兽吗？”

　　“谁说的？”茶茶笑。

　　冬青便道：“山海经之西山经有言，其状人面兽身，一足一手，其音如钦。山林异气所生，为人害者，木石之怪也。史记中说他貌美好惑人。”

　　茶茶点头道：“那我告诉你，他可以是兽，也可以是鬼怪，还可以是瘴气，他想什么形态就什么形态，他的根算是药的影子。”

　　“然后呢？”冬青不耻下问。

　　茶茶道：“魑魅可以是一种怪物，也可以是两种，魑是一种物老化精，魅多是鬼化之精，人类的灵魂异变，他们的形成需要极大的造化，也就是说魑魅可以合为一体转成，魑魅实际上就是人的孤魂上了山林某些动物的身，然后渐渐与动物的魂魄结合而成的一种怪物，但这种结合的成功率是极低的，媒介可以是药尸。”

　　“这么说他们有人的思想？”

　　“废话！”茶茶真想拍他，“还记得小倩吗？”

　　“嗯。”冬青点头，茶茶笑问，“她漂亮吧？”

　　“是。”冬青应。

　　“她就是魑魅。”茶茶便道：“她们胆子很小，有时还会帮人，所以会被人当山神，应该是有人在控制她们？”

　　“谁啊？”冬青下意识问。

　　“不知道。”茶茶却摇头，“不过，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就是同类也行。”

　　“你不是说，她们胆子很小？”

　　茶茶哑口无言，他简直太傻太天真！“放屁！那只是一般，谁力量强大不想主宰人，当成神的又不是神，他们本身就不是好人。”

　　“嘘……”冬青想辩解，却被茶茶竖指阻止，“他快来了。”

　　说完，她就拉冬青来一幢高楼，黑暗的楼梯间，发出阵阵喘息声。

　　“好像是……”冬青怀疑，茶茶笑，“别往下说了，小心屏蔽你。”

　　“原来是需要精气。”

　　茶茶随意发一掌神力，那个魑魅就灰飞烟灭了，长什么样鬼都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