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贺详恍然大悟般拍拍脑门儿:“你不说我差点儿就忘了,炎爷爷说你悟性高,对相声一点就通,一会儿吃过饭帮我对些包袱吧。(‘包袱’笑料。)”
炎燚撇了撇嘴:“我琢磨着下周跟你去小园子跟你做回单档儿(‘单档儿’不在班底之列的临时搭班演员),左右玄老板最近没给我安排行程。”
王贺详像受了她大恩大德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假意惺惺靠在炎燚肩头演了起来:“有我们小妹照顾我,哥哥我可放心多了。”
炎燚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的满头黑线,满脸嫌弃的抬起胳膊肘架着详儿哥往外推:“莫挨老子!”
“小祖宗们,开饭!”
炎之客早年丧妻,虽腰缠万贯却从不雇佣保姆,练就一手好厨艺,其根本原因是炎之客害怕保姆是毒枭派来报复自己的黑手,也是担心自己家人的安危。
“祥子,快叫你媳妇儿安文过来上桌啊。”炎之客笑眯眯的招呼着王贺详。
安文瞥了一眼桌上的家常菜,略带嘲讽的语气说:“我已经和朋友约好今晚出去有饭局,您家的中餐我吃不习惯,晚上不用给我留门,家里床太硬,我睡着不舒服。”
小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去吧,注意安全。”
“团圆的日子不帮家里人做活也罢,新婚前夜不在家陪自己的爷们儿,出去和别人鬼混恐怕有些不合适,小嫂子您比我详儿哥还要大几岁,不会不懂这些做闺女的道理。”炎燚盯着安文一字一句的说着。
“你一个外人,哪儿轮到你在这儿教训我?”安文‘嘭’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炎燚的鼻尖儿吼道。
“小嫂子您说这话就见外了,小王叔也算是我的义父,我虽从未这样叫过他,可于情于理他都是我半个爹,可您就不一样了。”炎燚给三个大男人斟满酒,趁炎之客没注意给自己也留了一些。
“小嫂子您是嫁过来的媳妇,这个内外远近用您的脑子想想,谁才是外人呢?”
“你!你这个臭丫头!信不信我教训你?!”安文浑身气的发抖。
“不识好歹的东西,我没跟你动手是给小王叔和详儿哥面子,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把这个家作的乌烟瘴气…”
炎燚眼底透着凛冽的寒光,嘴角的笑显得格外阴狠,和刚才的炎燚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了一样,看得安文直打冷战:“我就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小王心里叹了口气,燚儿这幅模样和当年的炎之客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确实有她爸当年的狠气儿。
“小嫂子,请坐吧。”此时的炎燚总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看的人心慌,大气儿都不敢喘。
王贺详把亲手剥好的虾一股脑儿的倒进炎燚的盘子:“燚儿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不知道你口味有没有变。”
炎燚还是有些感动的:“就爱吃详儿哥剥的虾。”
“详儿哥,明天你的婚礼我恐怕不能去了。”炎燚耷拉着小脑袋,看起来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