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姐姐

十几年前

玉枝二小姐

玉枝二小姐

玉枝抬头，看见围墙之上坐着的七八岁稚童。

稚童横坐在红墙之上，两条短矮的小腿吊在墙的两侧

听见呼喊声的她，正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玉枝

花镜颜（小）玉枝姐姐

稚童伸出双手，让玉枝抱她下来

花镜颜（小）玉枝姐姐，你有看到姐姐嘛

玉枝什么姐姐啊，你再乱叫，小心姨娘一会又罚你

玉枝笑着警告她

花镜颜窝在玉枝怀里摇了摇头，她抬头，懵懂的看着玉枝

花镜颜（小）可是，玉枝姐姐，姐姐她本来就是我的姐姐啊

玉枝二小姐可别胡说

玉枝那个小贱婢怎么配做小姐的姐姐？

玉枝说着，抱紧她进到母亲的阁房里。

她的父亲也在，正靠在母亲的腿上吃着母亲喂给他的葡萄

苏氏（镜颜之母）二小姐刚才去哪了？

苏氏问玉枝道

玉枝轻咳了一声，将镜颜从怀中放下来

玉枝又在墙头等着大小姐呢

苏氏（镜颜之母）相爷，你看看，大小姐仗着自己是嫡女摆的什么架子，这么冷的天，故意让颜儿在外面等她这么久

镜颜不懂她母亲在说什么，只是母亲说话总不让她插嘴，否则便会在父亲走后狠狠的惩治她

父亲的脸色似乎变难看的，镜颜觉得，可是为什么呢？

噔噔噔

门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镜颜回头去，

她看见她的姐姐从门口探出头来，她的身后跟着两个高大的老嬷嬷

嬷嬷们板着脸，看着她的姐姐，黄蜡的手掐着她姐姐的瘦小的肩膀

苏氏（镜颜之母）呦，这是怎么啦？

苏氏喊道

程嬷嬷相爷，大小姐在厨房偷东西

花相小小年纪便不学好？

花相从苏氏的腿上坐起来，质问着

花清郁（小）我没有

花清郁挣扎着，泪水从眼睛里滚出来

花清郁（小）是姨娘不给我东西吃，我才去厨房拿的

苏氏（镜颜之母）相爷，你听听大小姐说的是什么话

苏氏捂住鼻子啜泣

苏氏（镜颜之母）妾身不过一个妾室，怎敢怠慢嫡女呢

苏氏（镜颜之母）大小姐，你太冤枉人了

苏氏哭红了眼圈

花清郁（小）我没有，明明就是……

花相够了，谁教的你这套？自己犯了错，找借口推到别人身上

爱妾受辱，花相心疼，斥责花清郁

花相苏氏好歹是你庶母，你就这样陷害她？

玉枝就是，前日，姨娘还让我送冬衣给大小姐

玉枝谁知道大小姐见不得我家姨娘，竟然赌气将棉衣剪烂了

花清郁（小）你胡说，你何时来送过棉衣？

花清郁眼角急的发红，沾染着泪水

她回头，希冀的望向自己的父亲

花清郁（小）父亲，我没有，父亲，求您明鉴

花相在场这么多人都在指正你，你还不承认？果然和你娘一样的下贱恶心

花相说着，脸上露出嫌恶

花相偷盗不成，撒谎诬陷庶母，实在当罚

花相来人，把大小姐拖下去打十大板，，让她记住教训

花清郁（小）父亲，你为何不查清楚

屋外进来的奴才扼住花清郁的胳膊，花清郁挣扎着，她望着面前冷若冰霜的父亲，不甘的质问着

花清郁（小）父亲，你为何不查清楚？

花相不必多查，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同你母亲一样令人恶心

花相握着拳头，向下人使了使眼色

花清郁挣扎着，被下人们拽了下去

花镜颜悄悄的挪到门口，用指头挑起门帘，向外探看

她看见，她的姐姐被嬷嬷们掐着按在雪地里，玉枝拿着竹条一下一下的朝着她姐姐的身上抽去。

苏氏（镜颜之母）颜儿，快别站在门口，冻坏了

镜颜回头，她母亲温和的看着她，父亲张开双臂向她敞开怀抱

她有上去，在父亲的扶持下登上暖榻坐在温暖的白裘里

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雪划过窗头，花清郁痛苦的呻吟声一阵阵的传来

花镜颜转头想去看，却只看到薄油纸包着的红窗

她回头，眨着眼睛问父亲

花镜颜（小）爹，为什么打姐姐？

花相因为她犯了错

花镜颜（小）犯了什么错？

苏氏（镜颜之母）她偷了东西，还要诬陷母亲

她的母亲抱着她说道，笑颜如花般

苏氏（镜颜之母）镜颜以后，可不能像姐姐这样

花镜颜（小）颜儿不会的

她信誓旦旦的。

花相颜儿真乖

父亲笑着

花相这么乖的颜儿，日后还是少和姐姐接触，别让她带坏了你

父亲当日这样说道

又为何

如今，要让她去求花清郁

那个他口中秉性顽劣的人？

步撵摇摇晃晃，终归平静的落下凤栖宫前

花镜颜抬头，红色襄金的牌匾从未像今日这般的辉明。

开月娘娘，淳皇贵妃来了

凤栖宫中，添香的中宫之主，听到这句话，抬起眸子，展露出锋芒

勺中香灰落下，女子缓缓开口

花清郁请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