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霖安排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北京烤鸭去厨房,准备大家的早、中、晚餐一个月。难吃的话,就捶死他。作为一个皇帝,北京烤鸭刚开始是拒绝的,直到他看到顾霖拿着小鸭子威胁他的时候。
小皇帝灰溜溜的进了厨房。
饺子想要感情好,增加彼此间的亲密度是最好的。
饺子把消肿的药轻轻的涂到顾霖的额头上,一边涂,一边说。
因为怕顾霖拒绝饺子涂药,顾雪让符离集烧鸡把他控制住,不让动。双手被符离集烧鸡钳制在身后,对方的长腿缠在他的两腿上。这样的姿势,非常的不妙。
这让顾霖想起了,北京烤鸭顶到他的事情。
顾霖你们……
顾霖微微的颤抖,然后崩溃的喊叫了几声。
顾霖放开我啦,涂药我可以啦。
德州扒鸡少主,你今天已经说这句话是第一百零一次了,浪费口水都可以攒一杯的水了。乖乖听话,省点力气。
顾霖德州…我不要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啊。啊!符离集烧鸡你放开我,我不要!
符离集烧鸡吵死了,顾霖,你安静点!
顾霖我哭给你看啊!
符离集烧鸡你哭啊!
北京烤鸭等等,你们放开朕的爱卿!他真的会哭的!
北京烤鸭一掌拿勺,一掌拿锅,冲了出来。围着小猪佩奇的围裙,显得傻缺极了。不知怎么搞的,他弄的自己的脸蛋乌漆麻黑的。从厨房里还冒出了几缕黑烟,进的人被这呛鼻的黑烟弄的直咳嗽。
顾霖你是炸厨房了吧。
顾霖停止了哀嚎,嫌弃的看着他。
北京烤鸭没有啊,朕有在好好做饭。不过,朕好像没有告诉过你,朕只会做烤鸭。
顾霖……
顾霖想扶额,奈何手在符离集烧鸡手里。等饺子涂好,符离集烧鸡松开了他。少年蹦了起来,走去查看厨房。顾霖大写的震惊,这是厨房吗???都他妈烧冒烟了,这北京烤鸭是来拆家的吧。
北京烤鸭爱卿…朕…朕不是故意的。
顾霖……你猜我听不听?
北京烤鸭不听……
北京烤鸭光荣的被空桑少主扫地出门,符离集烧鸡拍案叫绝。
北京烤鸭:身为九五至尊,朕不要面子的吗???
鸡茸金丝笋我记得你会…
路过的鸡茸金丝笋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北京烤鸭捂住了嘴。
北京烤鸭嘘,朕才不要做饭给其他人吃呢。
顾霖养病的那些天天,堆积如山的文件等着他去处理。空桑少主为自己跑了一杯菊花枸杞茶,挑灯夜读,奋笔疾书。
终于,经历了熬夜两个晚上,他处理完了。
顾霖生活好难…
顾霖瘫在了桌子上,咬着笔头。
佛跳墙端着一碗燕窝,敲门进来。
佛跳墙少主,吃点燕窝吧。
顾霖谢谢啊。
顾霖伸了一个懒腰,接过那碗燕窝。佛跳墙很贴心的,帮他揉捏发酸的肩膀。少年累极了,意外的没有像炸毛的小猫咪,拒绝接触触碰。
他一边吃,一边享受着来自佛跳墙手法不错的捏肩。舒服的眯起眼睛,就差发出小猫咪的声音了。
佛跳墙少主。
顾霖嗯?
佛跳墙听说,你跟德州在一起了。
顾霖不行么?
佛跳墙摇摇头。
佛跳墙不是不可以,只是…
顾霖你说,我不生气。
佛跳墙你真的有感觉到德州是在把你当成自己的伴侣,而不是答应食神大人照顾你的任务?
听佛跳墙这么说,顾霖觉得有道理。仔细回想了一下,以前,他有问过德州喜欢什么的。
当时,德州好像是这么回答他的。
德州扒鸡我喜欢铁路,喜欢旅行,喜欢途中的风景,喜欢旅人们的笑意。
顾霖开始自闭了。
德州的众多喜欢里,没有他!
佛跳墙看着顾霖以一个蜗牛的速度前行,踢掉鞋子,卷缩在床上抱着膝盖望天长叹。然后一滴悲伤的眼泪落下了,他在思考人生。
是自己不够优秀,比不上他心目中的铁路。还是铁路比他更加的重要???不然,下次送他火车头???实在不行,送他真的,能开的???
哦啊!?我在想什么啊!
顾霖拍拍自己的脸,表情苦瓜脸,悲伤逆流成河。他感觉脸上痒痒的,注意到佛跳墙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来了,把他多余的碎发轻轻的别到了耳后。
佛跳墙少主,好好休息吧。
语气真的温柔,如果不爬床的话,就更好了。
佛跳墙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少主,是睡不着么?
顾霖佛跳墙的身上好香。
佛跳墙温柔的笑了笑。
佛跳墙少主不拒绝我的触碰,是不是可以说明,少主已经习惯我了?
这么一说,顾霖意识到了什么。噫的一声,鸡皮疙瘩起。他不舒服的抓抓四肢,往里爬了点。
顾霖现在,佛跳墙你可以离我远点儿了。
佛跳墙那么,晚安,少主。
佛跳墙握住他的手,落下一个吻。就当是给顾霖的晚安吻了,带着空碗离开了房间。
顾霖……神、神经病…
顾霖跪趴在床上,拿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微微的颤抖。
顾霖亲个鬼啊,有…有什么好亲的。
睡不着…
稍微有点在意啊…
难道德州真的只是应付他,所作所为只是为了…
顾霖……
顾霖翻了一个身,然后起来烦躁的抓头。
顾霖啊啊啊,烦人!
睡不着,完全睡不着!
顾霖重新躺下,滚了几圈。
德州…似乎不在意他的那碗桃花羹啊…果然,自始至终,自作多情的都是…自己么?
那天被奇怪的人抓了,他只顾着去调查,没有问他什么。
我……
会不会太依赖他了,以至于德州越来越烦他了?
星空璀璨,弦月悬挂于苍月之上。微凉的风,吹动着发梢。将玉笛凑到了嘴边,轻轻的吹奏着。悠扬绵长的音乐从玉笛中倾泻而出,配着如水月色,别有一番风味。
耳朵倾听着笛声,心中的烦躁莫名的消失不见。顾霖从床上爬起来,他要去看看,是谁在吹奏乐器。
顾霖笛声?
打开窗户的一刹那,他看见了一个美人一般的人,站在不远处的榕树下。
月色,笛声,倾容,香气,这是一副难以忘怀的画。
顾霖佛跳墙?
顾霖惊愕极了,他没有想过佛跳墙会为了他做到这地步。呆呆的望着他,直到佛跳墙温柔的朝他微微一笑,美人一笑,倾城如画。
面上一红,顾霖匆匆关上了窗户。他倒回了床上,翻来覆去。最终,在这样的美妙笛声中,缓缓入睡了。
当真是…可爱极了,佛跳墙目睹着顾霖脸红的过程,一曲结束。他转身看向距离他不远的德州扒鸡,友好的上前去打招呼。
德州扒鸡福公?这么晚了,不去休息?在这里…吹了三十分钟零七秒的曲子。
佛跳墙少主最近熬夜批文,我想,吹奏一曲让他好好睡一觉。倒是德州,每一天都这么晚了,到处巡逻,会累坏身体的。
德州扒鸡这是我身为警卫部部长的职责,绝对不会让危险因素出现的。
佛跳墙还真是尽职尽责呢。
佛跳墙笑了笑,他收起笛子,从德州扒鸡的身边走过。
佛跳墙如果,德州照顾不好阿霖的话,交给我吧。
这算是…挑衅吗?
德州扒鸡扭头,目送他离开。
他知道佛跳墙对少主和小姐,都是极好的。只是,他觉得很意外的是,佛跳墙似乎更加在意少主。为什么?他不记得少主什么时候跟佛跳墙又什么接触。
算了,这是他们两个的小秘密,他无权干涉。
德州扒鸡蹑手蹑脚的来到顾霖的房间里,把顾霖踢到地上的被子捡起来,重新盖好。
顾霖呼…德州…
德州扒鸡……
顾霖翻了一个身,又把被子踢开。抓抓露出的肚皮,呼呼大睡着。
顾霖佛跳墙…好香…
德州扒鸡……
德州扒鸡低下头,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德州扒鸡晚安,顾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