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了

“前辈这算是答应了？”

柴俊摸不透程岁的意思，又追问了一句。

“我不喜欢出门，你们自己玩吧。还有别叫我前辈了，叫我名字吧。”

程岁见柴俊或许没懂她的意思，直接出言拒绝，话音刚落察觉到手机震动，拿出来看发现是吴魏的消息。

无所谓：［姐你在哪一块儿拍戏啊，我得空来找你玩呗。］

“我听前辈的粉丝都叫你岁岁，我能这样叫吗？”

程岁一边还要费心去应付身边的人，没有多想吴魏的意思，直接把地址发给了他。

岁岁？

听了江杨这样叫过她在听别人叫怎么都感觉奇怪，而且粉丝是粉丝，面前的人……

“那你还是叫我前辈吧。”

糟糕没忍住，人设要崩了。

这句话给柴俊也整不会了，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怎么接话。

手机又是一阵震动，是林霖的电话。

也算是来的及时了，刚好给了她离开的理由。

程岁朝柴俊摆了摆手机示意要离开，跟酒保报了房间号挂账后出门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通电话。

“没打扰你睡觉吧。”

一接通就是林霖熟悉的声音。

“没有，怎么了吗？”

“你见到顿挫了吗？”

“见过了，小屁孩长高不少呢。听吴魏说最近有了喜欢的姑娘，只是还没机会见那姑娘一眼。”

程岁站在酒店大厅的落地窗前，耳边是林霖的声音，眼前是赫尔辛基的暴雪。

“你在赫尔要待好几个月还怕见不到啊，到时候见了也别忘记跟我说说。”

林霖和程岁就像是两个操心弟弟的姐姐

“当然啦，我会忘了你吗。”

林霖在电话对面笑了几声，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橙子，我之前没来得及告诉你江杨也去了赫尔。”

其实林霖一开始觉得没什么，这么大的城市不一定就会遇上，但是后来她想到江杨这次去赫尔目的就是为了林亦扬，而程岁也要找他。她也知道程岁或许不那么想见到江杨，只求他们别撞上。

“我知道，我见到他了。”

电话这边的程岁低下头，空闲的那只手开始在自己的毛衣上作乱。

“你们……”

话到一半林霖没有说完，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我们就打了个招呼，然后什么也没有了。”

能有什么，什么也没有。

后面又和林霖断断续续的聊了很多，看时间才发现赫尔这边快十二点了，林霖让程岁早点睡后就挂了电话。

十二点，酒店大厅却还是有很多来来往往的人。

有一个人的，有和朋友一起的，和对象一起的，也有和家人一起的。

只有程岁独自一个人站在一旁，背靠在冰冷的墙面上。

又是那种熟悉的孤寂感，好像一瞬间她被世界抛弃了。

外面的暴雪一直没停，将原本铲干净的马路又铺上一层雪白。

程岁看了好久，久到脚发麻，最后转身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的酒吧人头攒动，在吧台一角的男人手里端着杯威士忌，看了眼手机里的消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吴魏：［分享了一个地址］

吴魏：［哥，地址帮你要到了，只能帮你到这了。成了婚礼我要坐主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