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距离偏殿的不远处,远远得传来了琴声,循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已然来到偏殿的门外,琴声悠扬悦耳,进来一看只见雨燕正坐在古筝前,弹着古筝,皇后和容嬷嬷听得陶醉,就在座位上坐了下来,不知不觉间就沉浸在了其中。
她们似乎就在这一刻心灵被洗涤了一样,神清气爽。雨燕曲罢,睁开眼,见皇后已经沉浸在这琴声里,也没有打扰她们。
赵艳知道皇后到了,便去沏茶了。雨燕看过这坤宁宫就知道皇后她心中的冷意,需要心灵的洗涤,所以回到偏殿安置好后,就弹起来宁心曲,等着皇后和容嬷嬷的到来。
一刻钟后,皇后和容嬷嬷回过神,赵艳为两人端上了茶盏“皇后娘娘吉祥,娘娘请用茶。容嬷嬷也请用茶。公主弹琴时刻不喜被人打搅,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见这奴婢这么懂事也不好怪罪,道“起来吧,丫头挺懂事的,你叫什么名字?”
赵艳始终记得在五台山老佛爷曾经说过的那些规矩,“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名叫赵艳是公主的贴身婢女,是公主带进宫的。”
皇后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就觉得这茶特别的清甜,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茶,与那些茶的口感与众不同?”
雨燕让赵艳下去后,说道“皇额娘,这是静心茶,小燕子在里面加了一些东西,所以会与众不同。”
皇后恍然道“原来如此。雨燕你竟然会弹这么美妙的曲子,还对茶道有研究,你还会什么呢?”
雨燕俏皮道“皇额娘,大家闺秀该会的雨燕都会哦!”
皇后有点好奇,她之前听皇上说过,这孩子幼儿时被带离楚宫,在她想来这些年该颠沛流离才是,皇后道“雨燕啊,皇上说你自幼离宫,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雨燕道“皇额娘,你真的想知道吗?”
皇后点点头道“本宫是好奇,你的这古筝是哪里学来的?”
雨燕只好慢慢的说起自己的经历“皇额娘你应该知道了我的身份”皇后点点头,
雨燕接着说,道“那时离宫还只有3岁,父王的好友萧将军在母后的要求下将我们兄妹带离了楚宫,连夜来到杭州萧将军的故居安顿了下来,在萧府住了五年,我们兄妹俩拜了萧将军夫妇为义父义母,那五年来我跟着义母学习了琴棋书画,女工,舞蹈,也跟着义父学习了武功防身,我自幼过目不忘,学什么东西都很快,而我哥哥差了点,跟着义父学了点军事方面的知识和武功,八岁那年义父认识了江湖人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就把我和哥哥分别送去学艺了。我哥哥在哪里至今了无音讯,而我跟着师傅学了师傅会的所有的会的东西,就在半年前师傅离世了,我就接收了师傅遗留的事业,再去五台山前回去过杭州发现萧府已经物是人非,只找到了四个人而已,我就让手下的人带去京城了,五台山之后的事想必皇额娘也清楚了。”
皇后恍然大悟,道“难怪皇上让你去尚书房学习,你会百般推脱原来是这样,那么宫中的规矩你又知道多少呢?”
雨燕如实回答,道“在五台山,能够行动自如的时候,曾经让晴儿和桂嬷嬷指点一二,只因时间不够,还没有学到底。”
皇后道“既然这样,今天晚饭过后早些休息,明早就让容嬷嬷教你宫中的礼仪,你是本宫嫡女,这该学的东西有很多你都要学到位,知道吗?”
雨燕道“是皇额娘。”皇后笑笑就要离开“恭送皇额娘。”
皇后想着这孩子基本的礼仪学的还不错。皇后回头看了一下雨燕就回去了。
晚上,就在皇后和雨燕让奴婢们准备晚餐,雨燕在赵艳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赵艳点点头也跟着去了小厨房。
这时皇上却十分突兀的出现在了坤宁宫中,吓了皇后一跳,雨燕和皇后与容嬷嬷走上前道“参见皇上/皇阿玛,皇上/皇阿玛吉祥”
皇上道“都起来吧,皇后你怎么了,朕吓到你们了吗?”
雨燕俏皮的道“是啊,皇阿玛,你这突兀的出现,真是吓到我了!”
雨燕还做出了无辜的表情,皇上和皇后都笑了起来了,皇上似乎有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皇后这真心的笑容了,不时看痴了。
皇后被看的浑身都不自在,羞涩的低下了头。皇上看着这样的皇后,难免心神荡漾。雨燕和容嬷嬷发觉这两人之间的暧昧,不时掩嘴轻笑。
皇上也觉得自己的失态,“皇后,朕今晚要在你这里趁饭吃,你不介意吧。”
皇后心想,这皇上明明晚上想在这里歇息,还说这么赖皮的话。这么想着又忽然的发现自己的心态,似乎听过琴声后发生了变化“我这是怎么了”,看了看雨燕心中了然。
皇后道“皇上当然好啊,臣妾还巴不得皇上天天来呢。”
此话一出,这皇上也发觉了皇后的不同,皇后道“皇上你先上座”就在此时赵艳已经端了茶盏来了,赵艳又把琴拿来了。
雨燕在古筝面前坐了下来,道“皇阿妈厨房内还在准备晚餐,小燕子给你和皇额娘弹奏一曲吧,也好解解乏。”
皇上看雨燕这姿势就知道雨燕有些秘密,笑着道“好,那朕也来听听小燕子的琴声吧,弹的好,有奖。”
雨燕欣喜道“皇阿玛此话当真”
皇上眨眨眼道“君无戏言。”雨燕就开始弹了起来,皇上只觉得此曲听着心神舒畅,但也不时抬头看看皇后,他猜到皇后变化的的原因了,小燕子真是自己的福星啊。
皇上心中想到,其实他还是挺喜爱皇后的,只因女儿的原因,才会变得刻薄,自己也因此离皇后越来越远。现在有了雨燕,或许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她吧。
曲罢,皇上和皇后回过神来,鼓掌,皇上道“好好好,没想到朕的小燕子还有这样的琴技,你还有多少技能是朕不知道的呢。”
雨燕笑笑并未说什么,就在这时赵艳低声来报,晚餐准备妥当了,雨燕道“皇阿玛,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先用餐吧。”
皇上见晚餐已经准备妥当道“一起吧。”
吃过饭后雨燕就先回偏殿休息去了,而皇上留在了皇后的寝宫,关上门,容嬷嬷也事先退下了,这一夜皇上和皇后两人说了很多话,皇后不时泪眼朦胧,最后两人云雨巫山去了。皇后许久没有尝到这种滋味,这是这些年后,第一次感受到了幸福。
第二天,宫中很多人都发现了皇上对皇后都有所不同了,就连丫鬟和奴才也觉得自己的主子不同了。在皇上上早朝时也觉得神采奕奕,最后宣布了要带雨燕公主七天后祭天,大臣对此皆毫无异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