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你给我闭嘴!我的金丹……我的金丹是……”
温宁“是抱山散人给你修复的。”
江澄“你怎么知道?他连这个也对你说?”
温宁“没有。魏公子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过只言片语。我是亲眼看到的。”
江澄眼里泛着血丝,笑道:
江澄“撒谎!你在场,你怎么可能在场!当时上山的只有我一个人,你根本不可能跟着我!”
温宁“我没有跟着你。我一开始就在那座山上。”
江澄额头青筋暴起,道:
江澄“……撒谎!”
温宁“你听听我是不是撒谎!你上山时眼睛上蒙着一条黑布,手里拿着一根长树枝,快到山顶时经过了一片石林,饶了快半个时辰才绕过去。”
江澄脸部肌肉微微抽搐,温宁继续道:
温宁“然后你听到了钟声,钟声把一片飞鸟都惊走了。你把树枝紧紧握在手里,像握剑那样。”
温宁“钟声停下来的时候,有一把剑抵在你的心口,你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命令你不许前进。”
江澄浑身都抖了起来,温宁扬声道:
温宁“你马上停住了脚步,看上去很紧张,隐隐还有些激动。这女子的声音压得很低,问你是何人,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你回答……”
江澄慌了,他慌了,咆哮道:
江澄“闭嘴!”
温宁也看不下去,咆哮道:
温宁“……你回答,你是藏色散人之子,魏婴!你说了家门覆灭、说了莲花坞大乱,还说了你被化丹手温逐流化去了内丹。”
温宁“那个女子反复询问你一些关于你父母的问题,等你回答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阵香味……”
江澄看上去恨不得要捂住自己的耳朵了:
江澄“你怎么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温宁“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就在那里。不光我在那里,魏公子也在那里。
温宁“不光我和他,还有我姐姐,温情,也在那里。或者说,整座山上,只有我们三个人在等你。
温宁“江宗主,你以为那真是什么、抱山散人的隐居之地?魏公子他自己也根本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这么个地方。”
温宁“他母亲藏色散人根本就没来得及对他透露过任何师门的讯息!那座山,只不过是夷陵的一座荒山!”
江澄声嘶力竭地重复着同样的字句,仿佛要用凶神恶煞掩盖自己突如其来的词汇贫乏:
江澄“胡说八道!真他妈的够了!那我的金丹为什么会被修复?!”
温宁“你的金丹根本没有被修复,它早就被温逐流彻底化掉了!”
温宁“你之所以会以为它修复了,是因为我姐姐,岐山温氏最好的医师温情,把魏公子的金丹剖出来,换给你了!”
江澄脸上空白了一瞬,愣愣道:
江澄“换给我了?”
温宁“不错!你以为他为什么后来再也不用随便,为什么总是不佩剑出行?真是因为什么年少轻狂吗?”
温宁“难道他真的喜欢别人明里暗里指着他戳说他无礼没有教养吗?因为他就算带了也没用!只是因为……”
温宁“如果他佩剑去那些宴会夜猎等场合,不免有人要以各种理由要和他用剑切磋,要和他较量,而他没了金丹,灵力不支,一拔出剑,根本支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