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坦诚相待！做不到了……（下）

方天择“他们都走了，你心里憋着什么事和我说吧。”

程芝儿“没事……真的没有。”

程芝儿抬起头，看到方天择的一瞬，她惊讶的发现意识中出现的那个人和他无比神似，她将意识里的那个人的身材，脸型放在以想象的方式方天择的身上，恰似意料之中又像意料之中之外的重合。她震惊之余多了一丝安慰，如果是天择的话，他一定是来救自己的吧。她心怦怦在跳，加速的心跳，造成了不能确定的答案，余光迅速望了方天择一眼，还是那么的像，她真的很难不把他们联系在一起，感情和理智，两个无法取舍的极端，她仔细想过后，决定隐瞒这件事，在没有确切答案之前一个字不说。

不能确定的真想，扑朔迷离的未知谜底，仅仅唯一可以确实的却是一个不能接受但需要接受的现实，他们之间生了嫌隙。

方天择“你脸色不好，真的没事吗？”

方天择看出来程芝儿绝对有心事，他多希望她可以说出来，他们明明已经约定好无论什么事都一起面对，再困难的事，只要他们一起面对，困难就已经消除一半了。

程芝儿“真的没事。”

程芝儿咬咬牙，摇着头，她已经决定把秘密烂在肚子里，并不打算说。

方天择不知该如何接话，终是没了答话。

程芝儿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心中的秘密，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此时此刻，她能做到的只有沉默。

假如这个梦是假的，那就连同这件事一样是假的了，为了虚假的未知，她怎么忍心让他承受这么残酷的伤害。如果让他知道他会伤害她，哪怕只是可能，他也一定会放在心里，深深的记住，成为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

程芝儿“如果那个梦是真的，就算他真的杀了我，我也是无怨无悔，能死在天择的怀中，也算是一种独特的幸运了。”

程芝儿伏头，静静地在心里想着，一个又一个的梦从一处飘到另外一处，在她的身上，究竟有多少未知的谜团还没有解开，可是这些都需要她独自去搜寻和面对了。

方天择心疼的看着程芝儿，痛苦从目光转移到身上，皮肉痛的发烫，他心疼她，他需要知道她的秘密，他尊重她的隐私，他愿意等她亲口说出。

她难为的事，他愿意陪着她一起难为，他舍不得她独自承受，他情愿，所有的压力都由他自己承受，他想把重担都压在他的身上，只愿她不要受伤，一生平安。

凝固的空气被撕裂开一道口子，风透进来，带来了程芝儿轻柔的话语，拂过方天择的耳畔，缓而清晰：

程芝儿“叶老找你去说了什么事？”

方天择迟疑了一下，回答：

方天择没事……

方天择什么事都没有！

程芝儿【望着天择】“我听到了，用不着强调。”

方天择“我只是想让你听清楚。”

方天择“我们就是聊了几句天，没有其他的。”

程芝儿【艰难的笑】“不是找筷子吗？”

方天择“是……”

天择心里装了太多说不明白的事，他本能的想去隐瞒，可是偏偏说漏了嘴。现在要以谎言作为代价弥补，因为坦诚，所以坦诚相待，他们之间的感情历经千难万险已经无比真挚，他不想对程芝儿说谎，嘴巴随着张开，赶上了话音落地的最后一趟班车，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

方天择“不是……”

程芝儿“嗯，我知道了。”

程芝儿的语气淡淡的，混杂着忧伤。

程芝儿“是找到了筷子边吃饭边聊天吧。”

方天择“昂……嗯……”

方天择无法回答，他的心里装着太多不能说的秘密。

其实叶老拉他找筷子是假，谈论蛇夫座的事才是真的，四位长老经过商讨之后，一致决定，集中所有力量一举消灭蛇夫座。

据说沉睡在地底上千年的远古种族即将苏醒，野兽寄生在他们身上，他们是邪恶的化身。

蛇夫座的星座能力是吞噬其他星座的超能力，如果两方联合，十二星座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险，或许这两种强大的力量结合在一起，十二星座根本无力抵抗。因此，必须尽快对蛇夫座做出行动，只要身上流着蛇夫座的血，就一个都不能放过。

因此，为了避免这场灾难的发生，十二星座必须联合起来，联手封印三十六道异时空的通道，封锁地底墓穴，池中深潭，打破鬼幽手和牛鬼银马面具，在12月10日九星连珠天象之前，把鬼族彻彻底底的封印在地底。

最后四大长老的决定全部都由一句话概括：

魏老“蛇夫座之患绝对不能姑息，在黑暗中诞生的怪物，就应该永远待在地下，绝对不能让他们重新见光。

吴叔叔“绝不错杀，也绝不放过！”

“绝不放过！”他该如何和程芝儿说清楚呢，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解释才能不被她误会。关键中的关键，他知道程芝儿想让蛇夫座和其他十二星座和平共处，他不能违背她的意愿。可若是三大家族发起狠来，只怕程芝儿难逃这一劫。

他到底该怎么办？除了隐瞒程芝儿，走一步看一步，他再想不出来一点儿主意。

两个人心照不宣都选择了隐瞒自己的秘密，自己解决，怕对方难过，牵扯进来受累，不想让彼此承担，一起面对的誓言失效了。

方天择“你还信任我吗？”

程芝儿“当然，我对你的信任，从来没有一丝犹豫过。”

方天择“那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做不到坦诚相待了呢？”

程芝儿“现在吧，从我们心中都藏了秘密开始。”

方天择“无论发生什么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受伤的。”

他目光坚硬，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露出这种洞隐烛微的眼神，今日他许下的誓言无比坚定，心中泛起异常的悸动，重重的沉入心海，打捞不出来。

程芝儿静静的听完方天择的话，嗓子里塞了一块铁铅，说不出话，沉默着。她在心里用哑语说：

程芝儿“天择，我又何尝不是。”

生了嫌隙的信任千疮百孔，不再是信任，只是彼此间仅存的信念互相扶持，勉强支撑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