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缘分浅显亦深

玩累了一天的两个丫头回来倒头就睡了。

宋卓杰踱着步回到家问家仆:＂小姐呢。＂

＂回老爷，小姐今日与宋曦丫头出了城郊玩耍，尽了性。这会儿正睡着呢。＂家仆答到。

＂好了，你给我泡杯茶吧。＂宋卓杰皱着眉毛说。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也不知茶水续了多少次了，宋卓杰一个人坐在大厅里，喝着茶，看着月亮。

宋墨睡了一下午有点饿出来找东西吃，竟然看到月光下的宋卓杰吓了一跳。

＂爹爹，你怎么大半夜在这里啊，而且，而且还不点蜡烛。＂

宋卓杰看了宋墨一眼说：＂没什么的，墨墨，爹爹就是在想一些事情。＂

宋墨听出爹爹略有哀愁，就拉了只凳子坐下问：＂爹爹，你有什么烦心事就跟女儿说说呗，女儿能帮忙的一定帮，不能帮的至少也能安慰一下。＂说完靠在爹爹肩上。

黑暗像鬼魂一样萦绕在父女俩周围，吞吐着他们的身体。

过了良久，宋卓杰说：＂墨墨，你说忠与孝哪个重要？＂

＂嗯，都重要。放在一个国家，忠最重要；放在一个小家，孝最重要。无论选择忠与孝任意一方，都有他的道理没有理由去谴责。＂宋墨说。

宋卓杰眼神空洞的望着远方，点了点头。

父女俩就这样坐着，宋墨一会儿就撑不住了，宋卓杰让丫鬟把她送回房间后，自己一个人又置身于黑暗中。静静地待着，直到月亮在天空化开了。

头一天晚上睡得太晚，宋墨有点睡过头，用饭时爹爹已经吃了很久了。宋墨揉着干涩的眼睛坐下来。

＂爹爹，早。昨晚我是什么时候回房的，我都不知道。＂宋墨自顾自的说着后半句话，边往粥里加了点糖搅拌搅拌。

宋卓杰刮着碗底的粥，一点一点的喂到嘴里，直到最后还有一点他放下了勺子。

＂墨墨。＂宋卓杰道。

"嗯？！怎么了爹爹。"宋墨好奇的问着，一边又用手去拿盘里的绿豆糕。

宋卓杰有点犹豫，但还是说了："墨墨，我想，让你嫁给砚王

噗。"宋墨听到后岔了口气，绿豆糕差点进了气管里。一个劲的拍着胸脯心里想，"不会是宋曦这死丫头告诉爹爹了吧，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她。"边想着就瞪给旁边伺候的宋曦一个白眼。

宋曦听了也瞪大眼睛，心领神会的对着宋墨摇了摇头。

宋卓杰接着说："你不要怪爹爹唐突，你知道的爹爹是最疼你的，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可是爹爹想了好久，还是觉得把你嫁给砚王吧。"

宋墨沉默地低着头大口喝粥。

"你是知道的，砚王他素来与皇上关系不好，当年他搬到砚王府也是因为当年太上皇害怕争位之事再次重演。砚王他在几个兄弟中是出类拔萃的，除了当今圣上，就数砚王能力强，太后看在眼里，害怕在心里。不尽的给先皇吹枕边风，又让自家哥哥谢辰监视起宫里各贵妃的一举一动。

而砚王的母亲宜卿贵人并不屑于宫斗。宜卿贵人之家并不是什么显赫之家，但宜卿贵人的父亲，兄弟都是清廉的好官。先皇为了留住清廉世家并且做出表率就纳了宜卿贵人。

母亲宜卿贵人没有能力留住砚王，让砚王八岁就生生离了母亲，独自一人住在这高墙别院里。所以以前我也喜欢让你去他府上逛逛，也好让他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我是一直看中他，并且欣赏他的。如果他不是出生在帝王之家，如果你单嫁给他一人，你嫁给他我认为真的是天作之合的。

可是，偏偏这么一个人儿又沾染权谋，如果你嫁给他难免受苦。但现在形式所迫，爹爹不得不把你嫁给砚王。"

我好奇的看着爹爹，是什么样的理由让爹爹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