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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高级监狱
“边伯贤,有人来看你了。”
还会有人来看他吗?那些人恐怕都对自己避之不及,生怕惹上祸事。像是好奇心作祟,他睁开眼望向狱警,点了下头起身跟着他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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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枝静静地坐在对面,看清来人之后,边伯贤的心猛地震了一下,两年了...
边伯贤“寒枝...”
他拿起电话,耳朵迫不及待地贴上听筒,语气也跟着激动了起来.
边伯贤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羽毛拂过心口,心痒难耐。隔着一层玻璃,看得到摸不着,他们之间的距离是永远都无法逾越的鸿沟,现在的自己,怎么配得上她呢?
苏寒枝“我来看看你。”
两年的变化真的很大,当年意气风发的边家大少,如今却这般落魄,都是因为她,换来了他这样的下场.
自己的命是他换来的,想到这她更内疚了,边伯贤多么得意的一个人,他的下半辈子本可以风光明媚,找个女孩子对她体贴入微相伴一生,却因为她一个人耽搁了.
边伯贤“你醒了就好。”
边伯贤的声音有点微乎其微的颤抖,如今能支撑着自己活下去的信念就是苏寒枝了.
边伯贤“什么时候醒的?”
边伯贤“身体怎么样了?”
边伯贤“恢复得好吗?”
面对边伯贤一长串问题,她抬眸看向他,答道.
苏寒枝“一周前醒的,医生让我在医院呆了一个星期恢复期,身体健康,恢复得很好。”
听她说身体无恙,边伯贤终于露出了放松的笑容,脸上出现了一深一浅的酒窝,整个疲惫之意一扫而光.
边伯贤“那就好。”
苏寒枝“那个...”
苏寒枝“我要结婚了。”
边伯贤突然笑了,薄凉的嘴唇牵扯出偌大的笑容,却是笑容僵硬。满脸的笑意里,掩饰不住的失落,还有那连他自己都感觉出来的苍白无力.
他无能为力,又满心复杂.
边伯贤“跟朴灿烈吗?”
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慢慢收紧手心,脱口而出了朴灿烈的名字.
苏寒枝“对。”
边伯贤“那很好啊,一定要幸福知道吗...”
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煎熬,他守护了二十几年的小公主要嫁人了.
真不知道是该替她高兴呢还是难过.
又说了几句话,狱警便要带边伯贤回去,走之前他把手上的小皮筋还给了她.
不是他的终究不属于他,皮筋也是,人也是.
她走了,他看着,一直目送。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远处,他才轻轻吸一口气,对着空无一人的她的方向,微微地笑。他的眸子里泛着水光,深情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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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看守所,心情没由来的糟,不知道为什么,边伯贤的眼神很复杂.
其实有些人,你已经见过这辈子最后一面了。只是你没有发觉.
——
三天后
他们的婚礼办得特别隆重,也许是失而复得的仪式感,女孩子一辈子一次的婚礼.
大厅中央的巨型水晶吊灯忽地一暗,一束灯光熠熠地打到了门口,一只纤纤玉足迈进了厅内,在黑色细绳高跟鞋的衬托之下发出莹莹白光.
苏寒枝挽着苏盛初朝朴灿烈走去,散落在肩处的长发衬得肤色雪白,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容,苏盛初郑重地把女儿的手交给他.
司仪:朴灿烈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子成为你的夫人与她缔结婚约?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贫穷还是富有,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朴灿烈“我愿意。”
朴灿烈的唇角微微勾起,漾出一丝好看的弧度,此刻,他的眼里装满了她,装满了余生.
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手捧一束向日葵的男人,抬眸看向台上身穿婚纱的女人,用仅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我愿意.
司仪:苏寒枝女士,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贫穷还是富有,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苏寒枝“我愿意。”
司仪:现在请两位新人交换对戒.
他们在众人的祝福下拥吻,而角落里的那个男人微微一笑,只留下那束向日葵,转身离去.
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你该遇见的人,总归不晚.
希望再见面的时候,可以鲜活又明亮.
——全线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