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入了略阳,一包毒分毫未洒。
蓝色的绣布上绣着白鹤,栩栩如生。
你看着宇文觉从府外而来,你放下绣布。
你“如何?可有合适的?”
你府中没多少下人,总归有些不便。
宇文觉拿过绣布,垂眸一扫白鹤,摩挲几下。
宇文觉“我挑了几个小厮,稍后便送来,侍女还是要你去挑的,我挑名头多少不好听。”
宇文觉“夫人绣功越发精进了,这白鹤浑然天成,一眼看去都要以为是活生生的白鹤了。”
你“这白鹤正在衣摆,做成衣袍后才好看。”
宇文觉“恩,我可等着夫人裁衣,我倒还不曾穿过夫人裁制的衣袍。”
宇文觉“夫人先去挑侍女吧,府上有很多事需要侍女做。”
你“也好。”
你你拿了银子,尚未出府,却又被他叫住。
你“是忘了什么吗?”
宇文觉“能否……”
宇文觉笑,“算了,改日我自己去置办,这些东西交给你多少不方便。”
你你倒也没多想,应下便出府。
宇文觉目送人越走越远,脚下一个踉跄,扶着石桌,勉强保持站立。
侍卫从府外而来,端着一杯毒酒。
侍卫“郡公。”
宇文觉“我会留下和离书,待我饮下毒酒,你将我尸首带走,要杀要剐都由太师处置,独一点,切勿告知她我已身死。”
侍卫“何必呢,主上并未打算瞒着公主。”
宇文觉“我害苦了她……”
宇文觉“成亲时我才知道她与太师已两心相许,我若早知如此,宁死也不会让父亲去棒打鸳鸯。”
宇文觉“我与她成亲三载余,可她从未有一日真心高兴过。”
宇文觉“对她而言,只有在太师身边,她才会高兴。”
宇文觉“我不希望太师得偿所愿,可我真心希望她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宇文觉“她若知道我的死与太师有关,只怕会对太师心存芥蒂。”
宇文觉“劳烦你了。”
侍卫“郡公的意思,我定会转达主上,只是主上是否愿意如郡公所想那般瞒下此事,我无法保证。”
宇文觉“足够了,只要告知太师便可。”
宇文觉端起毒酒,一口入喉。
宇文觉坐在石桌,握住那片来不及裁衣的布,费力放在怀中。
你不过走出稍远你便察觉不对,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实在可疑。
你而且,今日他去挑奴仆前你叮嘱过挑几个憨厚的侍女,他向来听你的,岂会不挑。
你他那般言辞,分明另有隐情!
你什么事,竟让他要瞒着你?
你莫名的心慌,好似有大事要发生。
你你急忙往回赶,唯恐慢了日后你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