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苏弦思不免松了一口气,还好裙子够长,不仔细看都看不出脚腕上的伤。
“舅舅,舅妈。”苏弦思放软声音,可怜兮兮地叫着两位坐在沙发上的人儿。
“怎么了,怎么哭了呢?”何母连忙站起身,把苏弦思按在椅子上,“谁欺负你了呢?不哭了不哭了,跟舅妈说。”
苏弦思吸了吸鼻子,肩膀还一抽一抽的,抬起头,委委屈屈地问:“舅妈,你说是不是出身寒碜了点的就不能争取幸福了,就活该一辈子生活在泥潭里?!”
何母眉头一皱,难不成是被凌恒这孩子给欺负了?不对,这俩孩子虽有婚约,但两人似乎也没那方面的意思,会不会是……,想到这,何母脸色有些沉。
“是不是那个陆奕蔚欺负你了?那小子一天一个绯闻,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
苏弦思眼圈红红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颤抖着用手擦去脸上残留的泪水,“不是的舅妈,不是他。”
何母慌了,“不哭了不哭了,眼睛都快肿了。”
苏弦思闷声开口:“可是,出身是无法选择的啊,谁不想门当户对呢?”
何母拍了拍她的肩膀,“爱情是两个人的,外人不好干涉,但那些条条框框也不是没有道理,从小不是在同一种环境长大的,很难有共同语言。新婚甜蜜期一过,就会回归平淡,彼此觉得不舒服怎么办,离婚吗?爱上一个人不难,难的是在一切都平淡后你仍愿意陪在对方身边,相爱是为了相伴,相伴却是为了永远。但如果两个人彼此坚定,那么所面临的大问题为什么不能由大化小,由小化了,不管被多少人反对都不必在意,毕竟相伴一生的人,是你们自己,不是他人。”
苏弦思突然笑了,看向何母,“道理您都懂,那为什么发生在哥身上,您反倒反对了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