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色彩1

我叫敖丙，是父母为我取的。但我更乐意叫游子，自称的。

小时候父母因为贫穷将我卖了，买回我的那家因为有了自己的孩子将我丢弃。

我便沦落街头，有乞讨者见我进入了他的地盘便要驱赶我。

我无处可去，只好央求他。他便好心教我偷东西，乞讨等等，如何为了生计不择手段。

他让我住了下来，条件就是利用他教我的办法，将到手的东西分一半给他。

第一次偷东西还不是很熟练，容易被发现。而那个人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直接将我打个半死不活。

我强烈的求生欲望硬生生让我爬了回去，看到那人之后说了声救命，便撑不住地昏了过去。

醒来之后，我躺在那人的地方，身上只有衣服能包住的地方做了简单的救治。

那人见我醒了，便说：“以后叫我先生，露出来的地方没做治疗，忍忍。这里没钱给你买药，更何况你这样去乞讨的话能多得到点钱。”

于是我便按照他的说法，趴在那块地方，有气无力地喊着先生教我的口号。

正如先生所说，我得到了比先生还多的钱，也得到了比平时多数倍怜悯的眼神。

我看着先生两眼放光的数钱，一度怀疑他不是没钱帮我治疗，而是想让我这样去赚钱罢了。

先生在我稍微大一点的时候，带我去了一个叫私塾的地方。他让我蹲下来，听墙脚。

可那些对我来说宛如天书，先生便教我一项简单的常识。教书的叫先生，听他教书的是学生。他让我好好听，那时我以为他教了我所以才让我叫他先生，便听他的话，天天去听墙角。有时还趁机偷了放学后学生的包，那时我已经掌握了，所以没被发现。

等我能微微听懂的时候，我才认识到先生让我这样叫他，只是因为看起来很有腔调。于是我也有模有样地自称游子，因为我没有家，而游子指离家远行的人。这样取只是觉得很有格调。

后来有一天，我听完墙角回来，见到的是先生满是伤口鲜血，冰冷冷的尸体。

那时，我没什么触感。愣着看了很久，知道外面下雨，我才惊醒，冒雨将先生安葬。

我其实没有什么悲伤的感觉，只是感觉少了一个人的感觉有些不习惯。

天灰蒙蒙，后来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天始终是灰色的。不过见到人之后，我发现自己好像“瞎”了，任何事物都是灰色的。

我问了附近的人，得知了先生死只是因为他在乞讨时，碍着贵人的路，便被一鞭子打开。因为先生身体不好，满身是伤，没撑到我回来救他。

后来，我找到那位贵人的家，躲在附近看他坐着轿子出府。微风掀起车窗上的帘布，露出了左拥右抱，享受生活的贵人。

那天是我第一次杀人，习惯当小偷而隐蔽自己的气息，晚上将贵人杀了。

杀完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慌张的连夜逃出城。

那几天一直惶恐不安，每天都做梦，梦见自己杀人的场景。不过我并不后悔，后来渐渐适应了，又干起了小偷的生活。被发现打成重伤，便开始乞讨。一直重复着这种生活，因为先生教过我如何改变容貌，所以一直没被发现这个可怜人和那个可恨人是同一个人。

那天，城里进了军队，据说那是将军凯旋归来的队伍。那是我瞎了之后第一次看到色彩，那些人身上的红色是那样的张扬，与我身上地灰色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平时都会避开，却想到了那个许久不曾出现的贵人面孔。

回过神就发现自己竟偷了队伍的东西，还被抓到将军面前。那时将军让人松开了我，脾气暴躁地吼了我几句。

我一脸懵逼地听着，将军的脸明明看起来那么阳光爽朗，还以为是个温和的人。不过将军不应该在队伍前面吗，他为什么站在队伍后面！！

不知道队伍前面出了什么乱子，我趁机逃走了。所幸，将军没有斤斤计较，派人捉我。